“这……”
“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走。”前面有个将士过来叫他。
才发现二人说话之时,众人已经在等候了。
“发生何事了。”仲容恪问道。
姜瑾凤眸瞬息万变,不动声色的瞧着。
凉人叹了口气还是上前道:“回大王,实乃我粗心大意,不慎将随身携带的入宫令牌丢了,想是昨夜匆忙,便不知丢去了哪。”
凉人的入宫令牌丢了?
她不觉想起在西谟之时,自己的出宫令牌也丢了,此刻应是在仲容恪的身上,她时常记得要拿回来,但是却无法拿来。
想想也罢了,仅凭一出宫令牌,是不会就这样放外人进宫来的。
所以,姜瑾觉着,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
不过,这可真是巧的很。
正正好,她便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拖延一会儿时辰,让顾逊之尽快赶来。
“入宫令牌这么重要的物件,如何能丢。这位大人是想说,要让本王妃与王上吃闭门羹么?”姜瑾假意的说着。
凉人听着大汗淋漓,忙恕罪道:“是小人的过错,耽误了王妃与大王二人。小人一定会将令牌寻回来的。”
“没了这令牌,我等也无法进城。这样吧,本王妃做主,暂时便由王上派些人去找寻。我等就暂且候一候。”她十分宽容大度道,其实内心暗暗打着小算盘。
凉人顷刻感激不尽,忙请示仲容恪。
他只是冷冷道:“来人,随使臣一道。”
于是便有几个边疆将士跟随着其一路原路折回的找寻。
其中一个甚是不满道:“此举定然耽误了路程,不若大王,我们先行吧。”
姜瑾反驳道:“怎可如此失礼呢。再者,没了令牌也是没办法进城的。”
“可……”那将士想想还是不说了吧。
她微笑着来到仲容恪面前道:“王上,我们便在此歇歇脚,多候一候吧。左右经过昨夜一夜的行程,这厢也是来得及的。”
他的面目看不出神情,没有回应她,却似默认。
姜瑾暗暗道喜,如此,便是天助之。
望逊之能够快些来,快些来吧。
她望着马车紧闭的帐帘,担心着尉迟茗嫣。
另一边,竹苓捡到了那奇怪的令牌,知晓这其中的重要性,也明白这令牌就是昨夜那些一行人身上所丢,所以他们势必还会再来寻。
这时候,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她默默握着令牌,希望可以帮到世子。
顾逊之马不停蹄的,十万火急的追赶着。
而君无弦,则是趁着与姜怀大将军兵分两路,从另一个方向而去。
此间,边疆探子又来军营里报,道:“领队!他们很近了!似乎正是朝着我边疆而来!”
阿远大感不妙,深深拧着眉头。
现在正是大王与王妃前往凉国都城的时候,这多事之秋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如果真的是西谟的将士,为何会公然大批来他们边疆之处?
不是通过和亲一事,暂时平定战争了么?
阿远百思不得其解,但怕接下来这样耽搁下去,真的会生了什么事变。
所以他传令道:“速速派一人前去谈解。”
先得了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可以分辨是敌是友。
探子明白,便匆匆的离开军营,驾上了马策马而去。
姜怀大将军带着将士们缓缓靠近着。
看起来似缓慢,实则有意为之,拖延此地,争取为君无弦与顾逊之二人争取更多的机会。
若是抢人,仲容恪必然会差人前回边疆调兵,通风报信。
介时便是难以突破重围。
所以现在,能拖则拖,面上看上去无波澜一些。
西谟国,尉迟夜反复坐立不安,一旁的下人们跪倒在一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