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出出的好些个侍女,看到了来人,皆欢喜不已,窃窃私语着道着,世子回来了之类的话。
北疆王眼神潋潋的望着自家儿子。朝着自己过来,欣慰的对着他招手。
顾逊之忽有些怅然,以往住在北疆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但此番从西谟回来,时隔多久,所有的思念便化了开来。
北疆王妃在听到儿子回来后,当下便对镜理了理,疾步的朝着华丽的宫殿走去。
“孩儿不肖,玩了这么久,才回来拜见父王。”顾逊之对着他以自家国内的大礼相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北疆王欣悦的点着头,方要再询问询问他一些事情,便被忽然赶来的人儿打断了。
北疆王妃在见到自家儿子后,目光含着泪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道:“逊之,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顾逊之许久未见自己母妃,便心下也是百般滋味不已,他轻叩了下来,给二老跪道:“逊之给父皇还有母妃磕头了。让你们二人为我担忧惦记,实乃不肖。”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惦记着你又惦记着谁呢。”她轻轻拭泪,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
北疆王妃抚着他的云鬓,只觉他消瘦许多,心中疼心不已。
自那段时日,他差人送信回来,提出要在西谟国多玩一段日子,让他夫妻二人莫为他担心。
但她终究是做母亲的,一日瞧不见儿子,便一日担忧不已,满腔思念也只能融在心底。
“我儿长大了,母妃也不能够时常看护你左右。只望你能够康康健健的,安安平平,母妃便也知足了。”
北疆王妃望着自家儿子,满脸的欣慰。
“母妃,让您操心了。”
上头高座的北疆王不言不语,也只是看着,心中悦意丝丝。
“对了,我儿为何忽然回来了,可是那西谟皇帝照顾不周?”她满眼的担忧问道。
顾逊之的眼底闪过一抹顾虑,他遣散了殿中的下人们,让北疆王妃更加忧心,知晓事情的不简单。
在此之前,侍从将事情大致的写给了北疆王,但是他却没有及时的同王妃说,这便使她还蒙在鼓中。
因担忧其会多想,便打算等儿子回来后再一起商谈之。
“逊之,到底出了何事,快些同母妃说出来吧。”她的双手有些颤抖,眉间皆皱如布。
顾逊之正了正色,“孩儿恳请父皇能够联同西谟国一起,共同进伐边疆。”
边疆?她问道:“可是那头出了什么档子事?”
“不瞒父皇与母妃,实乃我在西谟欢喜上一女子。但她却遭奸人所陷害,嫁去了边疆和亲。孩儿,孩儿不忍她在那处受苦,便只身杀去了边疆。”顾逊之蹙了蹙眉,还是将事实托盘相告。
北疆王妃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头五味杂陈。
儿子有了喜欢的女子,她自是很高兴的。
“你怎的如此冲动呢!”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见他身形清瘦了几分,便不忍再责怪他。
顾逊之勉强笑道:“好在孩儿赶过去时,她也并未遭受迫害。那边疆王也是个正道的,不愿意强迫于她。”
“母妃,是瑾儿她拼命护孩儿,才得以逃出。但却不想边疆人狡黠,在那边境之处设有埋伏,想让我就此死在这里。”
“后来忽逢一阵巨大飕风,边疆人均死伤不已。我被卷去了西谟林道,恰好由侍从寻至,便一厢养伤了几日,一刻也不得耽误的赶了回来。”
他道完,便见北疆王妃的双目含泪,还夹杂着丝丝的怒意。
那上座的北疆王闻言,本是缓和的面容顷刻黑沉了十分,他重重的一拍桌,冷哼了一声。
这个边疆王,竟不把他北疆国放在眼里,连他的儿子也敢动!
顾逊之为了瑾儿也只能如此相诓,实然那些人根本不知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