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眼中带着星火,紧盯了她一会儿,瞬时掀帘负手离开了。
姜瑾望着那随风而飘起飘落的帐帘,重重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顾逊之此刻醒来,十分不悦道:“若是本世子现在还在北疆,定是要率兵踏平了这里。”
她闻言不禁一笑,“好了,再忍忍就是了。”
野鸽趁她松懈,无意间从她手中挣脱开来。迅速的飞向了营帐外头。
顾逊之拿起一旁之物,疾手相向,便使其坠落了下来,晕眩过去。
姜瑾忙将其拿了回来,心惊肉跳道:“你不会将它打死了吧。”
他咧嘴笑道:“不会不会,本世子的手法一向掌握得当,这只笨野鸽,只是暂时的晕过去了,没什么的。”
她摸着其羽毛,将它放在手帕上休憩。
“如若含烟真的同此事有关,那么无论怎么套话,都套不出来的。”
姜瑾细细抚摸着,不由得想起了她在将军府的那只信鸽。
以及,那许久未曾相见的君无弦。
他怕是早已将自己忘了吧。
她现在已经嫁来了边疆,他也应该放弃了。
“那便静观其变。”顾逊之躺会了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只要在这里能够陪着瑾儿,不让她受到迫害,他就很知足了。
对于出去的机会,是要慢慢待之,谋之的。而不是过分的紧张,缺乏耐心。
“现在你醒来就好了。你若是还昏睡不醒,我便要一直担忧着你。”姜瑾不由得感慨。
顾逊之嘿嘿一笑,道:“本世子有什么好担心的。瑾儿,你这是关心过度了。”
他调侃着她,对着其挑眉。
她微笑着摇头,“你是不知晓,就连那女侍多瞧了你一眼,我都害怕她趁此对你下手。”
她喜欢多思多想。
在这边疆,也只能警惕,更加警惕着。
她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也只有顾逊之可以相照。
他闻言,嘴角的弧度愈加愈大,笑道:“原来瑾儿竟这般的关切本世子啊。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嗯?”
他撑着脑袋,侧身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姜瑾翻了翻眼,没有回话。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不用搭理就好。
这厢,含烟一边陪着仲容恪下棋,一边心不在焉的,只想着那灰鸽如何了。
“怎么,你的心思,去哪儿了。”他没有看她,只是专注的掷下一黑棋道。
含烟眨了眨眼,偷看了会儿他的神色,温和道:“没有的事。烟儿只是觉得,王上的棋艺这般了得,再下下去,烟儿恐要输得一败涂地了。”
她说完,掩嘴咯咯的笑着。
仲容恪忽的,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棋子,望向她的小腹,道:“你,可有动静了。”
含烟眼神慌乱了一下,迟疑的问道:“王上说得,是何?”
他对上了她的眼,“本王的子嗣。”
她了然的应了一声,掩去不自然,装作一副羞怯的神态道:“王上讨厌,烟儿,烟儿又如何知晓。”
仲容恪的眉峰上挑了挑,“你最近,没有什么异象么?”
含烟回得迅速,道:“真的没有。王上,这种事情,还是要取决于您的呀。”
她矫揉造作的咬唇,面上羞红。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干涩万分。
“那本王得加点力了。”仲容恪忽的起身,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抱上了榻。
含烟在他看不见的视线下,眼神暗淡了十分。
为了公子,为了公子。
无论如何都得将他的计划完成下去。
蓦地,她便换上了一副媚态,配合着他。
两个身形在榻上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翻云覆雨。
女侍在营帐外路过,充满了鄙夷。
真是天生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