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的行驶着。
姜瑾定定的发着怔。阿俏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翻脸比翻书卷还快。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阿俏试探性的开口道。
姜瑾不回答。
阿俏便也不做声了。经过这一行,她是彻彻底底的了解到小姐的个性了,小姐是最讨厌别人烦她的,所以能少说点话就少说点话吧。
她“唉”得一声叹口气。
姜瑾睨了她一眼,忽觉有些发笑。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叹什么气?又不似她这等经历多的。
姜瑾也不知和自己在置什么气。
一瞬间就感到有些恹恹。
她望着阿俏手中的边疆狐,将笼子拿了过来,放至腿上。
“小姐啊,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都是真心实意的话。奴婢觉得啊,这王侯真的是对小姐特别特别的好了,而且呀又细心温柔的,奴婢看啊,小姐就不要多想啦,多想也无益呀。”
阿俏趁着姜瑾有所动作后,就咽着唾沫说出了心底话。
姜瑾听了轻轻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她姜瑾自前尘重生过来,睁眼闭眼,便满脑子就是如何寻求同僚,如何力保她九族与将军府,哪有闲事去顾及男女情爱之事?
就拿此番来说,姜瑾不单单只是过来“吃喝玩乐”的,亦是带着目的性来王侯府中的。
要想找到一个十足可靠的同僚,就必须冒着风险,彻底的了解,把握住他。
姜瑾便是打着这谢礼的由头,实则是过来“刺探军情”的。
她得出一个结论。
王侯并不是众人面前所看到的那等风光,皇帝赐予的美人也通通并未出现在府中,那么这些美人究竟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她也曾趁着无人的时候,细细推敲摸索过,认为王侯府上是否会有何密道之类的,她想着,只要能够抓住君无弦的把柄,就能够牢牢掌控他,使他为自己所用。
但她历经了一日一夜,却都未曾发现什么机密。
难道堂堂的西谟王侯,竟当真清白明磊?
她自是不信的。
众所周知目前这朝局,展望堂中,各党派纷纷站立一旁。
支持将军府的大有人在,支持君无弦党派的也自有人在。
但目前看来,君无弦是偏向将军府的。
而皇帝恰恰正好畏惧着王侯与父亲手中的兵权。
两人皆又曾在边疆驻守过,所以有旧友之情,自是不用分说,便站成了一线的。
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父亲和母亲变得更加信任起君无弦,甚至想让自己成为这王侯府中的一部分。
所以才这样推波助澜的强制自己靠近君无弦。
面对她,王侯也从不推阻,而是顺流而下,且当面多次向她示好。
这表明了什么?是有意与将军府结成一连么?
难不成父亲竟真的有那方面的动作,所以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暗暗的已和君无弦达成一致了么?
姜瑾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不,不会,不会的。
父亲绝不会是那种人的,他一直都对朝廷和皇帝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有不臣之心呢。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姜瑾蹙着秀眉,她道:“让马车快些。”
阿俏听到小姐吩咐,忙点头,拉开帘子对着外头道:“麻烦车夫快些,我家小姐急着回府呢,多谢了。”
车夫道:“好勒,那贵人坐稳了。”
说完,便抽了马儿一鞭子,加快了路程。
她现在是在怀疑父亲吗?不,她只能选择相信。
前尘的九族之恨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头无法抹去。
此生若是不能复仇的话,那老天爷便是白白给她姜瑾一条命了!
不能动摇,不能动摇,要坚定自己的信念。
姜瑾,不是皇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