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贪心的。”
他也敏感地发现闻初见今天格外粘人，不知道是不是过节特别想家的原因，他在做饭的时候，闻初见一直都没撒手，紧紧地抱着他，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走到哪都是成双出现。
这并不是坏事，反正他乐享其中。
午饭过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电视。
忽然，徐清之低声询问她：“要不我不贪心了。”
“嗯？”
“我今晚不回去吃年夜饭了，留在这——”
闻初见皱着眉头转身与他对视，“你要是留在这里不回去，以后叔叔阿姨知道了，怎么看我？独占他们儿子还给他们二老的女人？你可别影响我在叔叔阿姨面前的印象昂。”
徐清之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微微一笑，“好，不影响你的好印象。”
她看了一会电视，想起放在玄关处的礼物，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他的手很暖，拍了几下她忍不住把自己的手覆在上面包裹着它们。随后，男人的手一翻，反握了她。
“怎么手还这么凉？”
“它经常这样。”
徐清之没说话，只是手收紧了些，拇指不停摩擦着她的手背。渐渐地，她的手沾上他的暖意，开始变暖。
她晃了晃他，“对了，我把给叔叔阿姨准备的礼物都放在玄关，你出门的时候就会看见了，记得拿，别忘了。”
闻初见被他抱在怀里，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懊恼，半响他回答道：“我爸妈不讲究这些。”
“说是那样说，但是作为儿女为父母准备了，他们打从心底还是会高兴的。”
“好，我会带上的。”
“记得，别忘了哦。”
“不敢。”
徐清之父母家就在B市，他原本打算多陪陪闻初见，5点的时候才离开。谁知，闻初见三点多就开始赶他走，看着他穿着整齐，把礼物都捎上才敢罢休。
闻初见想要送他到楼下停车场，可是徐清之担心她冻着了，便把人留在门口。最后，徐清之在她目送之下走进电梯离开。
关上门后，家里那点人气味仿佛都被那人带走了，可是又处处留有他的痕迹。
他坐过的沙发，他靠过的抱枕，茶几上还有他喝过的杯子，旁边摆放着他用过的遥控器......
忽然，她手上握着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林迎琴发来的信息。
【见见，妈妈给你寄的几件新衣服到了吗？】
【到了。】
回复以后，对面的人直接播了一个电话过来，她手指滑向绿色键。
“喂，见见？”
“是我。”
“新衣服合身吗？妈妈特意去了你的房间看了你穿的衣服才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嗯，合适。”
林迎琴习惯她少言寡语的性格，也不在意。
“好看吗？妈妈眼光不好，只好往很多和你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常去的店里看，挑了几件。如果不好看，妈妈再给钱你买——”
“不用了，很好看，谢谢。”
“......这孩子，怎么还谢谢妈妈呢。”她顿了顿，又说：“在同学家住得还习惯吗？”
“嗯，习惯。”
“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知道了。”
“你爸爸他......算了，我们不提他。你在那好好过个年，想回来的话告诉妈妈，妈妈给你打钱。”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电话里只有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林迎琴准备道别挂电话时，话筒传来闻初见的声音。
“妈......”
她握紧了手机，哽咽一下，眼角被泪水沾湿。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闻初见喊她妈妈了，这一声无疑是新年最好的礼物。
“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