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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姻相对冯征来说,还算挺好的。
八十年代末,王大江转业到地方,进入某市政府部门负责经贸那一块,跟一个回国投资的美籍女老板认识,两人结婚。十年之后,王大江去了美国,在美国定居,开了一家计算机公司。不管是家庭还是事业,都挺圆满。
因此,王大江缠着丁小甜介绍对象,丁小甜一点儿都没当真。
酒喝到一半,腊肉煮好了。
丁小甜去把煤油炉子关了,把腊肉捞起来,就在写字台上切肉。
她带来的这块腊肉是五花肉做的,煮熟了足有三斤多,切了很大一盘子。
这一盘子腊肉端到桌子上时,王大江眼睛顿时发亮,说了一声:“老何,嫂子,我不客气了!”
说完,拿起筷子就开始把油亮酱黄的老腊肉夹起往嘴里塞。
何忠灿看他狼吞虎咽,就也赶紧动筷子,还不忘了招呼丁小甜和冯征赶紧吃,不然王大江那个狼变的一会儿就要把肉给吃光了。
丁小甜擦了手,重新坐下后,拿起筷子夹肉,第一块喂给女儿秀琳,然后自己才夹着吃。
这一次到部队来看望丈夫,她这两块老腊肉还是从母亲那里拿的,那是去年丁家杀的年猪交了肉给公家之后,用剩下的肉做的腊肉。
入冬之后,新鲜的五花三层的猪肉用盐腌了,十几天之后拿起来,放到灶房的墙上挂着,做饭的时候烟熏火燎,过一个把月,腊肉就好了,可以下锅煮着或者蒸着吃了。
老腊肉的烟熏味让肉带了一种特异的香味儿,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宜南那边的人端上桌招待客人的佳肴。也是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桌上必备的一道传统风味的菜肴。
过完年,天气暖和起来,挂在灶房墙上的老腊肉就被取下来,放到了谷仓的谷子里面埋着。据说这样做,腊肉不会坏,可以一直放到下一年做新的腊肉的时候。
从母亲那里拿这两块拿肉,丁小甜给了母亲十块钱,毕竟这些肉本身加起来也有六七斤,就算拿着肉票去肉店买也要五块钱,更何况经过那么多道工序。
这一大盘腊肉最后被吃得一干二净,王大江带来的两瓶酒也被喝完了。
包括何忠灿在内的三个男人,每个人喝了至少六两白酒,喝到最后脸全都红了,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好在,他们这种喝酒的活动,基本上每星期要进行一次,每次都是两三瓶酒,这次考虑到丁小甜这个嫂子第一天来,喝醉了不好,王大江只拎来了两瓶酒。
酒喝完,菜吃光,天也黑了,冯征把还在话痨的王大江给拉起来,拖走了,他说:“你别在这儿打扰老何和嫂子了,他们夫妻要早点儿休息。”
王大江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在那里斜着眼,又说荤话:“懂得起,小别胜新婚,你们早点儿洞房啊不是,说错了,早点儿休息,休息”
何忠灿听他这样说,站起来推他。
冯征和何忠灿两个人,一拉一推,把王大江给弄出了屋,何忠灿再把门给关上,插上插销。
叉腰站在门口,何忠灿松口气,说:“总算走了。”
丁小甜看他脸红得厉害,担心地问他:“你喝醉没?”
何忠灿摇头,笑着说:“这点儿酒,没问题的。”
“那就好。”丁小甜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何忠灿过来:“我帮你。”
两口子把饭盒碗筷等先用开水烫了烫,然后端着去水房冲洗干净。
外面天已经黑了,营区一片宁静。
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碗筷锅菜板菜刀都洗了,拿回宿舍去。
看到写字台上摆着菜板菜刀碗筷等,何忠灿忍不住感叹:“怪不得人家说结婚前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结婚后就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丁小甜听他这样说,觉得有点儿新鲜,因为重生之前,那么多年,她真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