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经桓也很难说能不能熬赢他。可以确定的是风洲的亲生子女都有两名因为实在熬不住而想对风洲做点什么,虽然失败被杀了,但经桓始终没有效仿之意,甚至他还与玉主无光相恋并生育了后代,完全没考虑过这段感情会对自己继承王位造成怎样的打击,也可能考虑过,但不在乎。估摸着经桓应该无所谓风洲传子还是禅让,只要风洲的继承人是一名合格的君王就成,不合格的话....经桓忠诚风洲并不代表他会忠诚风洲的子嗣。
时至今日,风洲传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能确定最后是传哪个,在风洲还活着的十几名子嗣中仲辛竞争力能进前五,前四很难超越。序齿不妨碍他的继承权,但他的年纪使得他的积累不如年长的兄姐们。
那名羽人女子青蘅则更熟悉,纬景,这次月照之战羽族的将领,几乎被君离按在地上捶,但青蘅觉得这不代表她是废物。做为羽国边境诸将之一,人族自然也有纬景的档案,这是一位战争天才,君离亲口盖章的天才。
这俩不是第一次交手,百岁之前君离从青州攻入羽国南境,在羽国南境所向披靡,老家就在云水之畔的纬景是那一场战争的受害者。纬景之父是羽族贵族的旁支,本身也平庸得可以,因而只是在云水下游一座城邑担任属官,城破时被杀,没什么可说道的,他最有名的大抵就是生了纬景,城破后纬景组织当地羽人继续对抗君离。
那会类似的羽人并不少,君离基本没记住,纬景是少数被他记住的人,因为纬景用兵很有灵气,很敏锐。但那点印象在百岁的光阴中也慢慢消磨干净,直到此次月照之战,君离一边将纬景按在地上揍一边觉得对方的用兵风格有点眼熟才想起来。
青蘅记得君离私下对纬景的评价:那名羽人将领只要不死,来日必为名将。
纬景虽然一直都被君离按着揍,但君离敏锐的察觉到每次交手后纬景都会有进步,更难得的是纬景有一颗屡败屡战的心,只要还活着,她就能迅速重整旗鼓以最高昂的精神迎向敌人。这是个压力型名将,遇强则强,所有击败她的人都会成为她成长的养料。她这回碰上的要不是君离,就不是从头到尾被按着揍,而是前期挨揍,后期反杀。
青蘅的军事不如君离,也没与纬景交过手,但这不妨碍她从纬景的档案中判断出纬景的潜力,一生打了两场仗,每次碰上的都是君离这种妖孽,被揍得惨不忍睹,纬景不仅活了下来,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还能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再战并迅速进步,这资质非常难得。
青蘅观察了下,羽国王子与未来的将星看上去关系很好,大部分人心情糟糕时都不会希望身边有人,除非本身关系就比较亲密。便如赭,心情不好的时候赭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地方,不喜欢任何人靠近,却不会排斥自己。
意识到什么,青蘅便没凑近去更好的聆听音乐,但笛声真的好好听好有灵气。
笛声歇止时纬景的情绪并未好多少,仲辛忙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且你输的人是君离,他是与经桓比肩的名将,输给他不丢人。”
“输就是输,虽败犹荣不过是弱者的自我欺骗。”纬景深呼吸,平复了情绪:“我还年轻,终有一日我会超越他,斩下他的首级。”
仲辛支持道:“我相信你,来日我为王,定以你为将攻破人族的都城。”
纬景嗤道:“算了吧,等你为王少昊君离的骸骨都已腐朽为泥。”
“少昊君离已两百余岁,待你长到能与他比肩的高度,他也同样老死了。”
“没关系,我可以学王,白帝没了,但人族王朝还在,少昊君离没了,人族王朝也还在,他日我攻破人族的帝都自然念头通达。”
仲辛觉得那有点难度,风洲这么多年都没如愿,但心上人不管有什么志向都得支持。
青蘅遗憾的换了个方向散步。
散到宴饮过半时青蘅终于往回走,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