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大动干戈,但为了个不论是神权还是王权都不会承认,甚至来日倘若被捅出来青蘅自己都不会在人前承认的婚姻大动干戈值得吗?权衡一番,只要结婚的人是乐师魏无病不是玉主青蘅,也不是不能捏着鼻子忍忍。
“你真倒霉。”巫咸道。
巫咸一言难尽道:“为何一定要这个仪式?”以她对青蘅的了解,青蘅是不会自己想起要结婚的,巫宗别的不行,在调/教玉主价值观(比如婚姻观,比如爱众生)这方面还是可以的,青蘅根本没有结婚的认知,却想结婚,问题只能出在赭身上。
巫咸道:“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我听说了赭要结婚的消息,考虑他很能干便来捧场,没想到准新娘竟是....女公子,便劝了他一番,可惜劝不动,便问他何以如此冒险。他回答我古往今来重要的约定都会举行仪式,而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约一生相守的仪式是婚礼,而生活需要仪式感。”
巫咸一脸理解不能,她有过不少情人,但再美的容颜看个十年八载也厌了。
从无忧手里抢到肉成功将小家伙弄生气让君离不得不哄孩子的辛筝得意洋洋的将肉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搂住巫咸的脖子,咽下嘴里的肉。“情之所钟从来不由人,但你这种没有缘分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巫咸嫌弃的推开辛筝:“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用了几口饭菜,巫咸又抬头瞅了瞅赭,困惑道:“他生得有点眼熟,怪了,我应该是头回见他。”虽然不是头回听说,但之前都没见过面。
“哦,你大概是见过竹的夫。”正在啃炖肉的辛筝随口答。
“谁?”
“近两百年前在洛水的一位官序先生,教学生教得很好,数次受到我的接见,她与其夫感情很好,每回都会陪她一起,你也见过两次,与赭生得很像。”辛筝说完见巫咸一脸茫然,便换了个提示。“竹也是洛宜的大母。”
说一个官序先生巫咸可能不知道,但说一位公卿巫咸还是能想起。“他是洛宜的后代?我记得洛宜的后代好像被你给杀光了。”
辛筝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恶习,但她有在功臣死了以后灭功臣后代的爱好,但也不能说辛筝杀得不好。英雄的后代可能是英雄,但概率太小,狗熊纨绔的概率更大。承前人祖荫,打小拥有大量的资源,衣食无忧。有的人有这样不愁吃穿的出身会去追求精神上的富有,但更多的会慢慢迷失,觉得自己与别人不同,是上等人。
没有什么比将同类踩在脚下更能彰显自己的高贵与不凡,因而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是上等人,别人是下等人,发展到作践同类便是必然。
辛筝对功臣会有几分容情,虽然不会对犯了事的功臣手下留情,但功臣要行差踏错时会把人拽住,避免走向君杀臣的结局。对功臣的后代却不会容情,功臣是功臣,功臣后代是功臣后代,两者在辛筝眼里是不相干的存在,没有挥霍情绪的价值。
宜后代的下场便是辛筝这种观念下的案例之一:连坐三族。
辛筝为自己申辩:“没杀光,我只是将家主一脉杀光了,旁支流放炎洲。”
巫咸看向赭。“他是炎洲人?”她记得被流放炎洲的人及其子孙很难再回元洲,而赭最早的服役、官考、为吏、为官都是在元洲。
“不是,被我杀了满门的那个家主是竹的第五代子孙,人族的繁衍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五代人的时间保底也能繁衍两三千的血缘后代。但再显赫的氏族也不可能供养这么多成员,每代都会有旁支被淘汰。赭的祖上便是被淘汰的旁支,也算因祸得福吧。”辛筝道,连坐也要讲究基本法,出了五服或分家且分居两地很久没有往来这类八竿子才能打得着的亲戚关系并不会跟着倒霉,即便没出五服,除非是特别恶劣的罪行,否则非直系亲属就算被连坐也不会人头落地。
听出了这俩对话什么意思的伯丹一脸懵。“我家祖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