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用来刺望舒的剑上抹了毒?什么毒竟比蚀神还厉害?能让你与望舒任人宰割。”辛筝努力保持面部表情与语气的心平气和,避免惊吓到中间传话的幼崽。
无病马上转述:“加强版的蚀神,经纶专门设计用来对付我....元的东西。”
辛筝不解:“经纶?那个据说与不存在的玉主有一腿的羽人?”
“他们没有一腿,两个人活着的时候只有书信往来,缘悭一面。”
那更神奇,什么人能不惜一切只为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复仇?辛筝心说。“他为何要对付你?”
“因为我寄生在每一任玉主的身体里,他觉得若愚的死与我有关。”这句话无病说得一字一顿的,似一边转述一边咀嚼思考话里的意思。
那若愚那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的自尽身亡有没有你的份?辛筝很难不如此想,毕竟经纶是疯子,但这个疯子疯得很有逻辑很有目的性,只不过他的逻辑严重违背了正常人的价值观,但再违背正常人的价值观也是有迹可循的——为若愚复仇。
辛筝幸灾乐祸道。“效果似乎不咋的?”
“比普通的蚀神强,但不致命。”
“因为你早已死去?”
“谁知道呢,我如今的生命形态说不清是亡魂还是其它生命形态,别那么惊讶,无相、无启、长人这些难道不足以证明生命形态有很多种?我猜测的话我是另一种生命形态,不然解释不了为何活人炼制的毒还能对亡魂管用。”
辛筝与转述的无病皆嘴角抽搐,活到连自己是死还是活都不确定,是个人才啊。
辛筝还是觉得不对劲:“以你与望舒的能力,怎可能轻易被人制服?”
“望舒没反抗。”
辛筝愣了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刺她那一剑的人是因蜚疫而失去了亲人的受害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公审时望舒曾许诺,只要不是与赫胥屠城联系的人想要因为蜚疫寻她复仇,她不会还手。”
辛筝道:“我以为那只是说说。”
“你当她跟你一样无耻啊?能面不改色的拿受害者的尸体榨取剩余价值。”
“那也太实诚了。”
“她若非这样的实诚人,你会对她那么放心与信任?”
辛筝无言以对,须臾,道:“你从头到尾说一边具体过程吧。”
元非常细致的说了一遍,无病一字不漏的转述,辛筝听到五分之一时觉得脑仁疼,听到四分之一时觉得自己血管突突的跳,听到三分之一时已预见了后半段的内容并将事件外的各方势力给勾连了起来,果然,大差不离。
辛筝生生气成了河豚。
望舒,为什么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你还能活得这么实诚?
元叹道:“有的人会在黑暗中如鱼得水,也有人会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辛筝抬眸:“你在骂我?”
“不,她是坚持自我的寻光者,你是太阳本身,虽然你比她更危险,但太阳这东西,本就是谁接近谁被烧成灰。”
“我还是觉得你在骂我。”
“疑心是病,有病得治。”
辛筝叹了口气。“人已死,我也不跟她置气了,她的遗愿我会为她完成,她的遗体....”
“她不想葬在玉山地宫。”
辛筝愣了下。“她想落叶归根?”
“狐死首丘,何况人乎。”
但以前的玉主不会,辛筝道:“行,等打下青州,我会在碑林地下为她营建陵墓。”顿了顿,辛筝问:“她留下的遗产里有多少钱?”
“你想干嘛?”
辛筝理直气壮道:“谁的陵墓谁出钱,你难不成还指望我掏钱?谈钱伤感情。”
“望舒当初收集了不少蜃珠、月光明珠、玳瑁、砗磲之类的海产。”
“海产啊?”辛筝思忖了下,因为海国的缘故,很多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