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需求也没...也不能说不大,只是价格定高了,城中的人买不起,定低了,乡里又亏了。卖更远一些的城邑倒是卖得出去,但交通又不方便,大多是自己吃掉。修建道路水利都是重体力活,伙食里油水少了会死人的,都是从周围乡里购买家畜宰杀给服役的役者与雇佣的氓庶食用,他们都挺开心的。等这条渠修好了,周围乡里的家畜也该吃完了。”
“那个时候又卖不出去了。”
“怎么会,这条渠修好了还有别的渠,每个乡都要修一条,这些人手是从三个乡抽的,约定每个乡修渠,回头还要搭建水车,按抽签决定顺序,待渠修好了还要修路。待路修好了,家畜就可以运到更远也更繁华的邑郡贩卖,那个时候就卖得出去了。我跟你说,北边大野泽那边到处都是良田沃野,全是上田和中田,每亩地都种了粮食,没有养家畜的地,咱们邑的家畜运过去,半天就能卖光。”奚齐道。
无病哦了声。“菜蔬也是农人种的?”
“除了菘菜,其余都是野菜,河滩上、山坡上、田埂野地里到处都是,干不了重活的老人和幼崽采摘卖给我们的,两个钱就能买一筐。”
“真便宜。”无病由衷道,帝都的鲜菜都是论斤卖。
“很正常,城邑里种菜的地方少,物以稀为贵,乡野里这些东西随处可见,自然便宜。”
吃饱喝足,奚齐也没急着继续走,天色不早,与其露宿荒野不如在工地上对付一宿,顺便烫个热水脚,走了两天,脚也累。
奚齐捏着无病白嫩的脚掌,脚底板上赫然有两个水泡,心疼道。“你脚上长了水泡怎么不告诉我?”
无病恍然。“水泡?难怪我觉得走着不太舒服。”
“你不舒服怎么不说?”奚齐问。
无病道:“你都那么累了,背不动我。”
奚齐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无病什么意思。“那你也不能逞强,我一个人背不动,也可以和护卫一起抬着你。”
无病一脸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奚齐无语。“算了,你忍忍,我把水泡给你挑了,挑了以后才能恢复得快。”
出门在外什么都不方便,奚齐自然带了针线包,正好用针挑水泡,将无病的脚放热水里烫烫,洗一洗,洗干净了再挑水泡,挑得非常有技巧,无病都没觉得疼。
水平挑破,再用干净的布吸走脓液,最后嚼碎草药孵在无病的脚上,虽然不敷也可以,但奚齐觉得还是以防万一为好。
“大父,你脚上怎么都不长水泡?”无病抱着自己被包扎成猪蹄的脚丫子好奇的问开始烫脚的奚齐。
她一路上虽然也走路,但一旦走累了奚齐就会背她,如此轻松尚且长了水泡,奚齐却没有。
奚齐抬起脚给无病看了看自己的脚底板,脚底板上有一层厚度惊人的茧子,无病瞅了瞅那不逊色履垫的脚底板,不由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脚底板,柔软细嫩,手感很好,同奚齐那粗粝的脚掌差异之大堪比狗与狼。
无病惊奇道:“大父的脚怎么长的?”
“水泡长好了会生成茧,茧多了就会这样,不论走多远脚底都不会再长水泡。”
无病抱着自己柔软细嫩的脚丫子无法言语,大父你得是走了多少路才能将脚底板走成鞋垫?惊讶完了无病摸着自己的脚丫想到一个问题,陪着奚齐巡视完了,自己的脚脚会变成什么样?这两个水泡好了难道就不会再长了吗?
事实证明无病的预感非常准确,奚齐的下乡巡狩长达两旬,因为环境好和已经改善的乡里大多走过,因而这一次转的乡里都是穷乡僻壤中的穷乡僻壤,道路极为难行。小家伙跟着跑来跑去,水泡愈合了又长出来,奚齐终于回城时小家伙的脚底板已不复往昔的细嫩柔软。
笙给小家伙洗脚时心疼不已,夸赞道:“无病比你阿母更坚毅呢,她当年可是走得哭了,我听奚齐说无病就没哭。”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