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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被驱逐之事自然也是有贵族操控的,若无贵族操控与推波助澜也不至于演变为国人暴动,但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辛子自己,贵族们只是抓住了机会。
历史上那些不满总角便下台的国君因为太过年幼,也没什么权力,是无法利用国人暴动去杀他们的,普遍死于贵族的刺杀。
若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国君,刺杀很难有用,反倒是对付稚龄的国君,死士刺杀这招效果一流。
八岁的辛子做到了以稚龄享受冠者的待遇。
辛子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尽管年幼,但已能彰显出其两分风采了,而这也恰恰说明了她的心急。
大君你才八岁,不是八十岁,何至于如此着急以至于最终被驱逐?
辛子走得洒脱,留下来的人需要蛰伏的人却潇洒不起来。
被任命为国君长吏的虞笑不出来,却又无法拒绝辛子给予的权力,她有自己的渴望,而那需要权力。
经四十五丘被一名贵族袭击,虽然巡逻队最后赶到了,但丘长当时已经因为被拖在马后拖了不少时间,皮肉都掉了一层,该丘的民卒们三人被杀,五人重伤,轻伤一大片,都被送去青婧那里了。
虞并未惊讶,早在国君走的时候她便加强了巡视,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国君直属封地里对流民野人来者不拒,而流民野人不是逃奴便是逃跑的庶农,不管是哪个都不可避免的损害了其它贵族和奴隶主的利益。
贵族和奴隶主拥有广袤的田地,源源不断的生产粮食创造财富维持着他们优渥奢靡的生活,而要让田地产生价值,需要人。
田地再肥沃,没有奴隶和庶农耕作放牧也不过一钱不值的荒地。
现在都还没人找大君算账倒不是记得她是大君,自己是臣,而是国中贵族十之八*九都在忙着相互征伐,这场混乱已经从一开始的国君封地周遭蔓延至了全国,也创造了大量的流民。
经四十五丘的丘长是逃奴,前两年的饥荒里,大君赈济灾民,按人头发粮食,奴隶也有,粮食不多,吃不饱,但也饿不死,堪堪能让人不饿死于饥荒。
奴隶习惯饥饿,很满足。
贵族....一点都不习惯饥饿,想让大君多发些粮食,这么上书的人被大君给砍了首级挂城楼上,在国人暴动大君被驱逐后才取下来安葬。
奈何不了大君又不想挨饿该如何?
很简单,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包括生命,包括子孙,包括耕作的收获,自然也包括赈济的粮食。
丘长的两个孩子饿死在了那场饥荒中。
当贵族之间的征伐混乱蔓延全国时丘长带着别的奴隶们一起杀了主人全家,据说死状甚为凄惨,唯有彼时不在家的宗子逃过一劫,但宗子的三个儿女却死在了那场杀戮中。
这是不是唯一一例,也不是最后一例。
辛国这一年来奴隶弑主属于家常便饭,跑得国君封地来的逃奴十个至少七个弑杀了主人,剩下三个不是从犯便是暴行的旁观者。
那位宗子是唯一一个跑得封地来寻仇的,寻仇必然是真的,但单纯的寻仇,虞不信。
那位宗子也才二十几岁,还很年轻,这也意味着他还能再生。
子嗣没了再生便是,虞对贵族的这种思维和心理太了解了。
子嗣很重要,是传宗接代的重要载体,却也很不重要,除非不能生了,否则任何一个子嗣都是可以被牺牲的,只要利益足够,子嗣的生命也永远都不能与自身的安危相比。
那位宗子或许爱自己的子嗣,但不管多爱,都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真跑来当这只出头鸟,无外乎两种原因。
一是脑子坏掉了。
二是受人指使,拒绝不了别人许诺的利益。
辛归乡的假君之位看着就很稳固,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