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平时的生计也是靠着牧羊来维持的。
因着难民一无所有,因而分配了去处租赁了屋舍后,屋舍的租可以推迟一年,现在还不用交,授田后也会有分配铜铁农具和按人口申请羊羔,一口人十只羊羔,农具的代价是授田的一成收入,羊羔则是日后每产羔三头,有两头归大君,直至氓庶将当初申请的羊还回去。
不过几十只羊,也要不了几个人手。
反倒是地里种的圆葱需要的人手会多点,但一开始就因为时间紧急的关系种得不多,也忙得过来。
怎么想都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彘忍不住问丘长:“长吏府是还有什么事吗?”
丘长想了想,道。“倒也还有一件,虽然不着急,但提前准备起来也好,国师要扩招,约莫两千人,明岁孟冬会根据各个乡里的人口分摊出人,不拘男女,不能小于十一岁,不能大于十六岁,四肢健全,三年一换。”
军队中自然是有女性的,但除非是贵族出身,自小接受严苛的军事训练者,否则寻常女性在军营里的作用....纯犒赏用。
不过众人倒不担心这个,国君的国师纯粹就是用来清除各个聚居地和工地周遭的野兽的,吃不完的野兽都是卖给周围的氓庶,平时没少见,知道氓庶家的女子进去了不是用来劳军,而是和正规士卒一起接受训练,每季还有钱粮拿。
又因着已经抽了八个青壮去修水利,再抽青壮男丁便不免有些影响,早期的时候各家各户送去军营里参军的孩子都是女孩。
不管是畜牧还是种地都是重体力活,女孩干得不如男孩多,权衡利弊,送女孩去军营对家庭的影响是最小的。
如今则是看家庭成员的年龄,不是每家都有符合年龄的孩子,别人征兵都是二十岁以上,且没有钱粮,兵役本就是氓庶的义务。大君却反着来,莫说二十岁了,便是超过十六岁的都不要。除此之外倒是相当不挑,不拘男女,不拘健康还是病弱,似乎只要符合年龄便都来者不拒,每季都发钱粮。
久而久之氓庶们也发现一件事,那些病弱的孩子去了军营,往往不到半年便会比牛还健壮,据说是因为军营里有一位医术特别好的伤医。
虽不知为何每个人提起伤医时的神情都极为古怪,但对伤医的医术却是众口一致的认同,这也导致很多家庭都争着抢着将符合年龄的病弱孩子给送进军营蹭医。
彘听了便下意识想起了自己十二岁的小女儿,年龄太小了,干活也干不了多少,嫁人的话,长吏府颁发的国君封地新律里明确规定,男女未满十六岁而婚嫁或受孕甚至哪怕只是发生关系,统统是犯罪,不仅要罚款,夫妻俩与各自的父母都要抓到市中杖责五十到一百不等,打死是命不好,打不死是命好,孕妇也不能享受封地对孕妇的优待政策。若孕妇因为生产而有个三长两短,孩子的父亲要接受腐刑。
彘并不觉得未满十六岁婚嫁有什么问题,所有人都是如此,但这里是大君的封地,自然祂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送去军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最能吃的时候,军营管饭食又有钱粮拿,不仅不会为家庭造成负担还能更好的分担压力,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并不算是坏事,丘长何至于神情悲苦?
丘长也察觉了众人的奇怪,揉了揉爬满皱纹的脸。“长吏府没什么,是大君,长吏乡到处都在传大君在求学路上遇到....水匪,遭了难....”
说到最后丘长不由哽咽了起来,充满了对未来的惶恐不安。
被长吏府调*教了一个月,他的见识也涨了不少,知道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因为大君而得来的,若大君没了,辛国便会有新的大君,它会遵守前大君制定的新规矩吗?若是恢复旧规矩该怎么办?
国君封地里很多人口都曾是奴隶,这部分人里又多是逃奴,若新的大君不认新规矩,那所有逃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