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邑位于兖州中部与西部的分界处,九阙山位于冀州西部的西南,路途九千里,若只是传递书信诏书什么的还不难。
元洲有历史记载的最早的驯化禽鸟是在元洲第三王朝时,羽族驯化了最早的禽鸟——黄鸟,是羽族的无翼民驯化,用来当坐骑的。
需求决定发展,大部分羽族自己就能飞,对驯化禽鸟当工具的需求并不大,但人族非常有需要。
随着疆域的扩张,不会飞,寿命又不够长的人族开始头疼如何将王的政令传递四方,避免四方自我管理久了就分裂出去,虽然最后某种意义也算是分裂出去了。
人族在炎帝时便开始驯化禽鸟,最开始时也想过驯化黄鸟这类能够载人的猛禽,但这类猛禽一个个都是肉食动物,且食量惊人,人族的肉食自己都不够吃,何况给鸟吃,最终只能放弃载人的猛禽,转而驯化能够传递书信的禽鸟。
最早驯化的禽鸟便是杂食的鸿雁,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将书信传到万里之外。当然,不保证中途不会被人拿弓箭射下来。也鸿雁传书风险太大,非常重要的信息反倒不会用这种方法传递,不过炎帝有鲲鹏,一起用倒也够了。
纵是如此,天高人王远的,帝都与地方的矛盾也一直在积累,奈何人族很长时间都有一个强大到必须抱团的外敌,且第一任王又是炎帝这个统治时间长达数千年的特殊例子。她在人族的存在感太强了,哪怕地方的治理者想要分裂族民也不会支持,只能私底下搞点小动作,即便如此,每年该给帝都的税赋也不敢少,因而炎帝对一些小动作便睁只眼闭只眼。
青帝不是炎帝,炎帝的路子她走不了,最终青帝选择了分封诸侯,与地方互相妥协达成和解。但青帝也没有因此放弃对地方的掌控,哪怕无法直接控制地方,青帝的想法也是坚决要将诸侯控制在手里,这也大部分人王的普遍做法,也导致了王与诸侯持续数千年的争斗。
王权强盛时,宰杀诸侯如豚犬,用血腥让诸侯保持驯顺,再将强大的诸侯国进行肢解,比如一个诸侯,其方国人口和国力都比较雄厚,那么赐死它后,王会抚恤其所有子嗣,即,让诸侯的每个孩子裂土封国,裂的土和人口从哪来?自然是从该诸侯的国土上来。
虽然诸侯与诸侯的嫡长继承人对此深恶痛绝,但非嫡长的子嗣就很爽,历史上不乏非嫡长的少君向王诬告自己的诸侯父母图谋不轨,让王赐死自己的生父生母,以此获利。
在这一点上做得最出色的无疑为黄帝与白帝,根据大荒纪年的记载,这两位帝君处死的诸侯数量加起来占了历代人王赐死诸侯总数的四成,真宰杀君侯贵族如豚犬。
大部分时候人王赐死诸侯的罪名都是随便乱找的,确切说纯粹就是觉得该诸侯活着让自己觉得不太踏实,遂赐死。不能说诸侯们死得冤,因为确实威胁到了王权,有威胁不受控制就是原罪,与那些诸侯是好人还是坏人,是美还是丑无关;但也不能说不冤,因为人还没做什么,至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这种做法也在最近的一千多年里迎来了反噬,王权被一再削弱,甚至诞生了谁当王诸侯说了算的选王制度,人王变成了诸侯的牵线木偶,帝国变成一盘散沙,分崩离析,倒霉点最终彻底分裂演化成不同的族群也并非不可能。
言归正传,尽管经常赐死诸侯,但在王权式微之前的诸王也曾努力寻找过其它的出路,一来一直杀人也不是个事,二来谁也不能保证每一任王都能牢牢掌控对诸侯贵族的生杀,奈何一直都没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便只能将杀人进行到底。
没有更好的法子,但见效不那么显著的法子却是有的。
青帝一生做得最持之以恒的一件事便是修路,用道路将王畿与方国连接起来,这一政策也被后来的每一代王所继承,除此之外还推动了对禽鸟的驯化。
最开始驯化的是鸿雁、鸽这些杂食与植食的禽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