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没法用少量兵马挡住数倍的大军。
双方投入近百万兵力的战争,流矢是很寻常的东西。
魏宗子运气不好,被流矢射中了。
在这样的战争中被流矢射中也算不得倒霉,除非运气特别好,不然这种纯粹意外的伤害是大部分人都会赶上的,说魏宗子的运气不好在于这枚流矢刚好落他头上。
这纯粹运气问题,奚齐只能自认倒霉。
确定儿子的死是意外,奚齐又去看了自己的小孙女,宗子的遗体运回来,自己又悲痛过度昏厥,兵荒马乱可想而知,担心吓到小家伙,看一眼比较放心。
果然,到的时候小家伙正哇哇大哭。
奚齐哄了许久才将小家伙给哄睡着,看了睡着的小家伙许久后奚齐终于不得再去面对儿子的棺材以及葬礼。
王侯公卿大夫士,葬礼皆有讲究,魏宗子虽是大夫的宗子,但到底还只是宗子而非宗主,葬礼便只能按着士的规格来。
士一月而殡,饶是如此,葬礼过了大半死者的生母才姗姗来迟,奚齐等得直冒火,再迟两天就可以直接拜祭陵墓了。
“你干什么去了?儿子的葬礼都能迟到?”
笙目光悲痛的抚着棺椁。“当年我不应该答应你让他留下来。”
孩子出生时她原是打算等孩子大一点,身子骨结实些,能够出远门的时候将儿子送去兖州生长,但那个时候奚齐继承了魏氏家主的位置,所有打算被迫流产。
她可以轻易送走一个继承顺序遥远的大夫之孙,却没法送走大夫的宗子,尤其还是往兖州送。
奚齐闻言顿时也心生悔意,却嘴犟道:“兖州辛筝这些年的战争何曾少过。”
说不准哪更危险呢。
“那也好过不知道为什么而死。”笙不以为然。
奚齐闻言沉默须臾,最终道:“葬礼结束后你就离开吧。”
笙讶异的看着奚齐。
奚齐解释道:“兖州军已过赤山,大君迟早会抓捕你们。”
兖州军不到两载便伐灭了冀州中部的五个大国,十几个中等国家,其中近半是投降的,辛筝杀鸡儆猴屠杀贵族全族的做法震慑了所有人。
别人的军队是越打越少,兖州军却是越大越多,五十万兖州军踏入冀州,打到冀州中部与西部的分界线赤山时已然扩张至百二十万。
前岁濁山侯灭了宁州最后一个大国,控制了宁州七成的地域,未免濁山侯完成对宁州的整合变成心腹大患,防风国遂于去岁初北伐濁山,所出兵力却也不过一百万。
嗟所率的军队却比防风征濁山还要多出二十万,更无语的是他面对的对手就没有一个有濁山的体量。
如此一来就让人很无奈了,一旦决定反抗就只能赢,若是输了,全族都要倒霉,没有转圜余地,而赢,那根本不可能。
历史上的确有以少胜多的案例,但那些案例广为流传便在于它们的稀有,而且这些案例中的败方败的主要原因都在自己身上,胜者只是抓住了机会。
嗟没有后顾之忧,本人也从不因为对手兵力远不如自己便轻敌,全程稳如老狗,拒绝任何投机冒险与轻敌。
邢国的将领为了激嗟,又是给嗟送女人衣服又是问候嗟祖宗十八代,前者嗟看衣服料子甚好,让人改了改款式和尺寸,然后穿上了,还回了一封感谢书;后者,嗟很认真的跟人讨论起自己的出身,奴隶出身,被转手卖了不止一次,莫说祖宗,连父母都想不起来是哪位,他也很好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是谁,请多指点。
一番心理较量以邢国将领被气得差点吐血而告终。
大国还能豁出去赌一把,毕竟大国怎么也有几百万人口,将所有男丁组织起来也能拉出数量比嗟并不逊色多少的庞大军队,再加上本土作战优势与大国辽阔疆域带来的纵深优势,理论上赢面还是不少的。
嗟是劳师远征,一百二十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