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葛天侯为重,帮葛天侯顺过气。
关注着这对母子反应的辛筝叹了口气。“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养儿防老养孩子的。”
修道:“你说的大概是沉没成本,投入成本太多了,理智知道该及时止损,但不甘心,于是无止尽的付出。而青婧她,虽然血缘上他们是母子,但十月怀胎生子的又不是她,她什么都没付出,也完全没有做了母亲的认知。”
辛筝指了指葛天侯。“他对青婧也是沉没成本?”就差被青婧给气死了。
修道:“他不一样,他是仪式感问题。”
辛筝不解:“仪式感?”
修想了想,问辛筝:“不论什么宗教都会有一系列仪式,你可知为何?”
辛筝哪知道为何,她又不是搞宗教的,遂看向青婧,青婧解释道:“为了培养不会思考的狂信徒,一整套仪式下来有助于集中注意力,心无旁骛,最终放空思想,但信徒会以为这是信仰神祇的缘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信仰会在这样的仪式中愈发的深厚,最终丧失自我思考能力。”
辛筝捋了捋思绪。“意思就是葛天侯从你还是胚胎时就盼着你降生,产生了自己将为人父的认知。这种认知在胚胎发育过程中慢慢加强,而加强了为人父的同时,普世道德中对于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也会在他的认知中不断加深,最终在你出生时,他的认知从模糊变成真切的可以摸得到的东西,也越来越爱你,对你好。而在这种付出中,他对自己为人父的认知也会得到更进一步的加强,再加上沉没成本等因素,便成了你所得到的。”
葛天侯愣住,感觉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青婧与修想了想,俱都点头。
辛筝感慨道:“你们俩看得挺透的。”
青婧道:“我是巫女,最大的宗教头子,不免要研究这些。”
修道:“我以前闲的没事搞过一段时间的宗教。”
辛筝道:“....把事情看得这么透,你们俩怎么没疯?”万事万物看得太透不免失去生存的精神动力。
修反问:“你不也没疯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疯?”辛筝反问。“你判断一个人疯与不疯的标准是什么?”
修语噎。
辛筝将话题拉了回来。“行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理解青婧想要杀子的逻辑了,这事我就不管你,只一点,你不能在我的治下犯法,出了我的治下,随便你。”
从哲学讨论中回过神来的葛天侯:“....辛筝!”
辛筝耸肩。“我和你一样都打不过她,也管不了她,你指望我不如指望修。”
修搂着宜臼的肩膀对葛天侯道:“放心,宜臼会好好的,我不会让他有事。”
葛天侯松了口气。
辛筝合上卷宗。“行了,我现在大概捋顺案情怎么回事了,但我有几个疑问,青婧你能否为我解惑?”
“尽管问。”青婧道。
“第一个问题,我听说那些男人中有一些傻了?怎么回事?”辛筝问。
“他们太不听话了。”青婧指了指脑袋额叶所在位置。“额叶在这里,切除它以后人就会变得非常温驯。”
宜臼道:“那是白痴,不是温驯。”
青婧摆手。“那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副作用,重要的是结果,他们切除额叶后不会再反抗我为他们安排的生活作息表,我得到了最优质的精。”
“生活作息表?”辛筝疑惑。“你管得还挺多的。”
“健康的生活作息有利于精的品质,精的品质不好会影响胚胎与幼崽。”青婧道。
辛筝想了想自己刚才看到的作息表。“精细到那种程度的作息表,正常人都会反抗。”
“所以我只能无奈切除了他们的额叶。”青婧叹道。“明明我没想伤害他们的,只要他们听话点就行,可惜....”
辛筝嘴角微微抽搐,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