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平均到几万人的头上,每个人能分到的量还能有多少?
值得一提的是辛筝不仅发福利,还发俸禄,理由是虽然很多人没有钱也挤破了头要为吏,但那是因为官府不发俸禄,这些人在办差时有的是捞油水的机会。倒不是说发了俸禄就不捞了,该捞的还是会捞,但她杀人全家也可以杀得心安理得。
不给人发俸禄,再以贪污的罪名将人全家给杀了,辛筝表示这太耍流氓了,自己是一个很讲理的人,不干这种流氓事。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话是你理解的意思?”王愈发无语。
辛筝点头。“就是,你以为给官员都发,官员们心理平衡了,什么都没分到的小吏们心中也会很平衡?只是它们的不平衡与因此造成的破坏是渺小的,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王无言。
见王无言,辛筝继续投入自己的规划中。
兖州与沃西的资源非常丰富,仅是统计出来的疆域面积便有三千同,尽管这三千同里平原地形占比不到三成,剩下七成大半为山地和丘陵,小半为高山、高原与盆地。
负责地形勘测与资源统计的官吏们为了让辛筝看得方便,寻匠人制作了一副立体舆图,以陶土为山,以涂了蓝色颜料的砂砾为河流,仿佛整个兖州与沃西皆纳入眼中。
辛筝瞅着立体舆图,再翻翻关于人口的清查,感觉心肌梗塞。
“三千同的土地上人口才两千八百万。”
朝会上看着痛心疾首的辛筝,有臣子忍不住嘀咕:“这已经很多了,比以前全盛时还多,而且这些年一直都在打仗,人口仍旧在增长....”人口已经很稠密了。
臣子的嘀咕非常小声,小得坐她旁边的袍泽都不一定听得清,然而第四境的五感比寻常人更加敏锐,一定距离内小声嘀咕也听得到。
听到了嘀咕的辛筝拍案大怒。“冀州疆域也就两千同,人口却是我们的三倍有余,你好意思说我们这里人口稠密?”
臣子惊且噎得不轻。
冀州是什么地方,兖州与沃西是什么地方?两者能比吗?
然而辛筝就是要比,上到王下到官员又能怎么办?自然是顺着辛筝。
辛筝花了一个春季的时间与百官敲定了未来三十年要达成什么目标,并制定了行动计划,再将整个目标分成三个大阶段,每个大阶段十年,每个大阶段再分成五个小阶段,每个小阶段都有一个目标,可以超过目标,但不能没做到。
而这三十年的目标总结一下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增加人口,以及先将兖州与沃西的平原地区都开发出来,当然,山地、丘陵、高山以及高原也不能放着不管。种不了粮食就种树,荼树、桑树、松树....家具可都是木材打的,人族生活中消耗的木材可一点都不少,更别提不少林木本身也可以提供食物的,比如栗树、橡树、柰树等众多果树。
哪怕树也种不了,那就种草,龙伯草与辛原甜象草对生长环境要求很低。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脑子不要只知道粮食死磕,种植不是只有粮食一种作物。
当然,不种粮食也能吃上饭的前提是道路要通畅,能够将经济作物换成粮食,不然经济作物再值钱也没意义,因而未来要多修路。
拟好未来规划后辛筝本着老人经过的事多,能够查漏补缺的心态抱着一瓮酒去探监。
望舒的陪伴与努力只让灵鹊先生比预期中多活了一个月,还是去了,灵鹊先生的葬礼后望舒便自觉回到了监狱。
元一边饮着醇酒一边一目十行的阅览着辛筝带来的公文与资料。“在各地增设甘木医馆,对一些药材减免费用。”
辛筝点头。“大部分氓庶生了病都是不求医的,在家熬着,熬过去了便没事了,熬不过去便是命不好。但他们熬不过去,我就损失了一名能干活的劳力,他们熬过去了,这种硬熬对身体元气损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