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有互相帮衬的时候,总的来说相安无事。
都说了以前,现在是不一样了。
乔控制的地盘总体并不大,但很狭长,从浮络山脉的山脚一直到东溟青海,最宽的地方只有百里,最窄的地方只有几里,长却有几千里,蜿蜒曲折。
望舒在船上看档案时都佩服辛筝。
这种奇葩版图也就辛筝能控制得住,还是隔空遥控,反正以她对乔的了解,乔没这能耐,显然将这块地盘给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是辛筝派来的官吏团队。
这种地盘不仅不方便管理,还非常有利于别人攻打。
还在船上时望舒便隐约觉得要出事。
以前有共同的敌人,而且乔又是属于飞地,青州与扬州的诸侯哪怕看乔这支由流民与逃奴组成的军队也不会当成大威胁。心里都有着来日瓜分这块地盘,或是与辛筝进行交易的盘算。
飞地非常不方便管理,因而诸国对于飞地的做法都是与别的国家进行土地置换,亦或是用土地换物资、盟约,辛筝若非为了从两头开凿浮络山脉也不会折腾这么一块飞地。
如今辛筝那封废分封的王诏可以说是向天下所有诸侯与分封贵族宣战,后者自然容不下这枚钉子了,更别说乔这些年一直都在吸纳流民以开凿浮络山脉。
一旦浮络山脉中的道路开凿出来,青扬二州便再也不会有曾经的悠然。
望舒一下船便听到了青南和扬北的诸侯们不约而同的攻打乔的消息,甚至连赫胥侯都有掺和。
也因此望舒没能见到乔,飞地正在全面收缩,只保留沿海一带的地盘,但那些放弃了的地盘,土地可以放弃,人口却不可以,正在组织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乔不负责人口迁徙,但他负责人口迁徙这一路上的安全,得保证迁徙的氓庶们不会被俘走,毕竟飞地上的人口九成是逃民与逃奴。氓隶私自逃跑是死罪,被抓回去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望舒向来接自己的官吏了解了最新的消息后不可思异的问元:“他们这是为了不废除分封,同赫胥侯、羽族结盟了?”
知道那些人底线低,但这也太低了吧?
元更加不可思异:“你怎能污人清白?”
“你难道要告诉我这是巧合。”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它真就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
“不巧啊。”元解释道。“诸侯们要拔掉辛筝的这颗钉子,赫胥想吃肉,顺便削弱未来的对手,纷纷决定动手。”
“然后就默契的一起下手了。”
“君王的权衡与判断让他们想到一块去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他们不用见面便达成了默契。”元道。“真要结盟的话一来容易背上叛族的骂名,二来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距离兕子颁布诏书到现在才几个月,这么多国家正式结盟没个三五年敲定不下来。”
望舒懂了。“我感觉,每次我以为兕子节操和下限够低时,他们总能向我证明,兕子是一个很有节操很有下限的人。”
“论节操和下限的话,兕子还真不如他们,但兕子她理智啊,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能试探的,什么是绝对不能碰的。比起愚蠢无奈的饮鸩止渴,她只会杀了鸩鸟吃肉饮血。”元道。“最终呈现结果便是她看上去更有节操。”
望舒道:“论迹不论心。”
百万石的粮食、数十万石的鱼获和盐全部搬下来并且交接完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望舒干脆在当地溜达了起来,这也是辛筝给她的任务之一。
飞地离得太远了,尽管官吏与乔每年都会通过顼这条会飞的龙飞龙寄奏章给她向她报告,但疑心病晚期患者会信奏章上报告的东西吗?若是会信便不是疑心病晚期患者。
辛筝私底下便有专门的情报人员盯着飞地,但一来这些情报人员是不能让飞地上的人知道的,便不能通过龙来传递情报,情报传递很慢;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