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婧细细观察着刚拔下来的新鲜牙齿,再怎么爱惜牙齿的人只要使用牙齿咀嚼,牙齿便会有磨损,只是这种磨损是肉眼难见的,需要很多年才会变得明显。而当肉眼能够看出的时候,牙齿离退休也不远了,这颗牙齿却没有任何的磨损,反正以她如今的非人眼力没看出来磨损。
看完了牙齿表面再看牙髓,牙齿拔下来失去了与神经的连接,牙髓的活性会慢慢消退最终死去,但这颗牙齿里的牙髓仍旧充满活性,仿佛仍旧连接着神经。
“你吃糖很厉害?”青婧问,虽看不到磨损但能够闻到糖残留的味道,在早晚清洁牙齿的情况下还能留下味道,绝非一时半会啃了几颗糖能够做到。
望舒叹道:“我不吃糖,都是元在吃,祂控制身体的时候基本都在吃。”
青婧问:“那你什么时候吃?”
望舒回忆了下。“我好像有五六年没吃东西了,肚子一直都不饿。”
青婧汗颜,就元那食量和速度,哪怕是饕鬄的肚子怕也不会再感觉到饿。
“牙齿可以还给我了吗?”
“都拔了。”
“还能用。”望舒解释道:“长一颗新的需要耗费不少物质,元又要乱啃东西了。”
青婧将牙齿递了回去,望舒接过牙齿正要往嘴里送便听到了砰的踹门声,踹门的人身体素质极好,一脚便将门给踹开了。
望舒扭头望去,发现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本该在沃西建立官吏行政体制的辛筝。
望舒淡定的将牙齿塞回牙床上的空洞里,在元的控制下牙髓与神经重新连接,恢复如初。
辛筝瞧着屋里一个躺在实验台上一个站在实验台前的两个人,显然没想到搞出这么大的事当事人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沉默须臾,辛筝的手抓向腰间佩戴的宝剑,才握住剑柄将长剑拔出一寸一根藤蔓飞来缠着剑柄将长剑拉回了剑鞘。
“冲动是恶鬼,我们正在讨论怎么收拾烂摊子呢。”青婧一边给气冲冲的辛筝倒了一盏熟水一边道:“大老远赶回来口一定很渴吧,来,喝点水。”
辛筝接过熟水就想喝,忽然想起什么,问青婧:“里头加了什么?”
青婧一脸无语。“什么都没有加,你不信我喝给你看。”
“不用,哪怕你加了东西对你也没用。”辛筝喝了一口熟水,也没问青婧怎么在这,这么大的事哪怕青婧是个聋子也不可能听不到,上书的诸侯里可是有不少冀州的诸侯,距离比葛天国更远。“说来听听你们俩都讨论了什么解决的法子。”
青婧道:“抵死不认,反正没证据。”
辛筝看向躺在实验台上的望舒。“若我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她这话的意思是蜚疫真的与你有关?”虽然谣言满天飞,但她着实没想过会是真的,从始至终都以为是羽族、巫宗内部望舒的敌人、想离间她与望舒的诸侯权贵们搞出的神仙局。
望舒嗯了一声。
辛筝皱眉。“你若能抛却自己的底线也不至于在权力的角斗中一败再败,变成我的傀儡,我要知道真正的情况,只有这样我才知道要如何帮你摆脱危机。”
“就是我做的。”望舒咬死道。
辛筝果断看向青婧。
青婧道:“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我相信和她有关系,但要说是她搞的那就是扯淡。”
“一个人明明没有杀人却认下了杀人的罪名,必定是为了包庇真正的凶手。”辛筝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青婧。“真正搞出这场灾难的祸害是谁?”
青婧反问:“你莫不是怀疑我?”
“她在意的人不多,而你有能力也有下得去手的心性。”
说得好有道理,青婧自己都快相信除了自己没别的人干得出这样的事了。“不是我,我有能力有下得去手的心性,但我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
她在灾难君王不是疯子,她哪怕是杀人放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