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会更稳定一些。”濁山侯道。
鯈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你与辛侯都在做梦。”
濁山侯愣住。
鯈继续道:“还有,国家的生与死系于一人是不正常的,但同样的,所有的仁慈与残忍也系于一人也不正常。”
濁山侯道:“国君若是英明,国家会蒸蒸日上,国君若是不好,朝堂官吏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肯定不会让国君跑出规则外去。”
“那国君要是个荒唐残暴践踏所有规则于一身的暴君呢?”
“你说的那种暴君比明君更稀奇。”
“再稀奇也是一定会出现的东西,几十年一遇的水患很罕见,但你能因为它几十年一遇就当它不会出现吗?”
“不能,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与辛侯谁的想法更稳。”濁山侯将话题拉了回来。
鯈皱眉,不知要如何反驳濁山侯的问题,毕竟他对辛筝究竟怎么打算未来并不清楚。
濁山侯给鯈夹了一箸菜。“别想这种跟你没关系的问题了,好好吃饭。”
鯈忽道:“诸侯一定会与王打起来,你所描绘的未来走到最终还是会走到辛侯的路上。”
濁山侯道:“那个时候会有新的平衡者产生,而辛侯,后继无人。”
鯈噎住。
更噎的是要面对吃完饭精神奕奕进入君王状态濁山侯的百官与贵族。
解决完了贪污问题,濁山侯扔出了一道惊雷:她要追封濁山隰叔为国君,认生父。
帝国从未有过追封为君的先例。
至于认生父,濁山侯国君之位的法理可不是来自生父,而是来自她法理上的父亲。
鯈不知道濁山侯扔了什么惊雷,但他闻得出濁山侯下朝回来时身上冷肃与血腥味,第一反应是遇刺了,但仔细打量了一边又没有血迹。
濁山国尚木德,衮服是青色的,若有血迹会很明显。
“我没事,只是朝堂上死了一些人。”
鯈不解,不是刚砍了不少人吗?怎么又砍了?
濁山侯解释了下发生了什么,反对的太多了,她就送了唱反调的一顿杖刑,一些年纪大的给活活打死了,满地血肉,血腥味弥漫,这也是为何濁山侯身上没有血迹却有血腥味。
“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濁山侯问鯈。
“为了公叔?”鯈不太确定的问,若是寻常人家,可能真的就是为了公叔,但濁山侯是国君,那她的动机就很难说了。
“原因之一,另一个是铲除异己。”濁山侯道。“我需要更快的整合国内所有的力量,吃下更多的国家。”以便来日有更多的力量对抗辛国。
鯈无言。
“连生父都利用,觉得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濁山侯问。
鯈纠正道:“你对自己在我这里的形象可能有点误会。”
“什么意思?”
“我就没觉得你是个好人,现在的做法很符合你的身份,至于利用公叔....”鯈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九泉之下会很高兴自己还能帮到你,也很高兴你想给他一个名分。铲除异己的借口只要找并非找不到其它的,但你选择了这一个。”
闻言濁山侯身上冷肃的气质淡了许多,露出了笑容。
尽管认生父不合传统,但大权在握,濁山侯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即便有臣子不惜一头撞死在朝会的大殿里死谏都没用,清理掉一波异己后濁山侯成功将隰叔的神主牌送进了太庙里,然后是整合资源灭周围的国家。
不同于那些对小国下手的诸侯,也可能是周遭的小国所剩无几,没什么好下手的,濁山侯下手的对象是离得最近的一个大国,点了濁山国的名将两位大将中的王恬领兵三十万出征。
邻居过去的十年里打了十二场仗,最近几年旱灾水患以及雪灾轮着来,民怨沸腾。濁山侯并不觉得这一仗会输,但为了以防万一,大军出征时濁山侯还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