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辛筝隔三差五的在自己的邸报上报人口,每一次报都是在刺激所有人。
若非兖州太大,一时半会勘测不完,估摸辛筝还会将兖州总面积给登在邸报上,虽然以前也勘测过,但上一次帝国勘测所有土地都过去一千五百载了,地形地貌变化都很大。以前留下的数据唯一还有点价值的大概就是知道兖州以前的面积在两千三百同左右,现在哪怕有变化这一点也不会太大。
虽然两千三百同的土地上只有一千六百万的人口着实地广人稀,但没有了战争,兖州的人口必然激增,再加上所有资源都归于一国,整合起来也更方便。可以说帝国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辛国的对手,所幸兖州的地理位置不够好。
东边是人族边境的沃西,中间并无天险,让辛筝只能先处理东边的问题,让其它州的人族诸国还能趁着这段时间争取一线生机。
在辛筝处理完东边的问题,或者被东边的问题给处理掉前,诸国只要能统一自己所在地缘的那一州,便有希望成为未来的人王。
想当人王,自然不可能悠闲。
征战灭国,开疆拓土,整合资源....无一事不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与大量的时间。
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当国君?”
濁山侯道:“哪怕要退位,我也得先生个孩子将孩子培养成才。”
说的时候濁山侯的目光看着鯈,鯈目光下意识避开,道:“啊,荼汤好了。”
濁山侯的眼神有一瞬的冰冷,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给鯈倒了一大碗荼汤,第一道的荼汤。
第一道的荼汤不是用来喝的,因而各种佐味的东西都是第二道的时候才加,这一碗荼汤便是真的荼汤,纯粹的荼煮的汤,没有任何调味品。众所周知,荼汤里不加调味的东西根本没法饮,能苦到让人怀疑人生。
鯈不爱荼汤这东西,也无法理解濁山侯为何喜欢这种苦得要死的饮品,只能归咎于宁州产荼,而濁山侯是土生土长的宁州人。
濁山侯殷切道:“尝尝。”
鯈无奈的接过荼汤,浅尝了一点,好苦,黄连都没这么苦。
濁山侯故作不解的问:“不好喝吗?怎么不喝完?”
鯈低头再饮一口,看一眼濁山侯,没有阻止的意思,一咬牙将一碗荼汤一口闷,舌头顿时苦麻了。
濁山侯:“....你这样不是品荼是牛饮水。”
“我不喜欢这种苦的味道。”鯈道。
“品荼品得是苦尽甘来的那种变化。”
“现在是挺甜的。”鯈咋了咋嘴,苦味过去后嘴里全是甜味,跟嚼了一嘴糖似的。“但我想吃甜的可以去吃糖吃蜜饯,没必要先苦后甜的找虐。”
濁山侯道:“没有人的生活会一直都是甜的。”
“正因为生活充满苦涩,才更没必要找虐。”鯈道。“甜味能让人开心,生活越苦才越要对自己好点,将自己哄得开心。”
想了想,鯈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包还没吃完的乳糖,拿起其中一块塞进濁山侯嘴里。“直接品尝喜欢的味道不是更好?生活是生活,饮食是饮食。”
濁山侯无言,鯈的人生态度别的不好说,但在乐观和积极这方面是真的罕有人能及。
“味道如何?”
“很香。”濁山侯品了品。“这是乳糖?”
她有吃过这种从辛国来的糖,据说是用牛羊的乳制成的,和饴糖的味道很不一样,就是非常的贵。
“嗯。”鯈点头。“虽然很好吃但不能多吃,不然牙齿会坏的。”
“你坏了几颗牙?”濁山侯问。
“....一颗。”鯈解释道:“我后来就开始克制了。”
濁山侯看了看鯈的嘴巴,里头的牙齿都很健康,洁白整齐,没有蛀牙。
“你找不到的,蛀的那颗被我拔了。”
“补了一颗?技术挺不错,完全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