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出发的十万大军封锁穷桑国在青阳旧地的军队回去救援,十万北路军会在控制登丰之地后与象汇合,十五万东路军则穿插到关键位置收拾未来会救桑林的军队。
辛筝踏入穷桑国境内时登丰之地已易主,易主得非常快,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一支使者从后方赶到了登丰之地,告诉驻守登丰的贵族与军队,象作乱,快打到桑林了,桑林让当地的军队去勤王。
有诏书有穷桑国如今第一大氏党氏的信物,登丰之地的军队信了,赶紧去勤王,然后守备空虚的桑林就易主了。
登丰之地的军队很快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但晚了,离开登丰没几天就被一支穷桑人的军队给伏击了。
辛筝抵达登丰时时那支穷桑人的军队正与象围攻桑林。
安澜惊呆了。“如何这么快?”
辛筝也很惊讶。“是啊,怎么这么快?”
安澜看着辛筝,皱眉。“这不是你安排的?”
辛筝道:“我是有安排一些事,但理论上不应该有这么快。”
“你都安排了什么?”
“我收买了不少穷桑国的贵族和中底层将领,还有党氏的信物是我给的。”
“信物怎么会给你?”
“伪造的。”辛筝道。“阿姐与阿母都没防备我,我见过党氏所有的重要信物与符玺。”
安澜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没对辛筝的做法置喙收买。“诏书不是?”
“不是,穷桑国君的玺印之前都在穷桑槲手里,他死的时候据说没找到,应当是落入了象的手里,那封诏书应该是他的主意。”
“那支穷桑人的军队是你收买的?你花了多少钱?”
“你当人蠢货啊?我收买他们只是从他们手里弄些军械军粮,了解穷桑国的情况,顺便打好关系为捅刀做准备。”
“那不是倒卖军资?”安澜震惊。
“自然,别这种表情,穷桑国连年征战,无数人破产,即便是中低层的军队将领家里也很穷,靠山吃山,靠军队自然吃军队。”
“辛国有这种事吗?”
“有过一两例,被我砍了,顺便登了邸报。”辛筝笑吟吟道。“让所有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穷桑国没砍?”
“上层也有分到好处。”辛筝回道。
安澜服了。“好吧,那那支穷桑人的军队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但我推测是穷桑人战俘,那九万俘虏只有三万是浮国人,剩下的都是穷桑人。土生土长,里头还有不少前穷桑国低级将领和部分中级将领。”
高级将领没有,都是贵族,对那些普通军卒的穷桑人影响太大。象要了俘虏,但其中的贵族都挑了出来还给穷桑侯。因为是叛逆,还回去后都让砍了。
若是那支俘虏,倒也不是不可能瞒过沿途的城邑,甚至,将沿途的城邑给拉下水。
贵族有自己的交际圈,那些出身庶族和没落贵族的中低层将领同样也有自己的交际圈,甚至比起贵族的交际圈更牢固。都是一个釜里吃饭,战场上交付后背的交情,哪怕多年不见,曾经的情谊也不是那么忘记的。
辛筝带着带来的官吏在登丰之地搭了一个简单的框架,但高层辛筝可以一个人包揽,中层有带来的官吏,底层官吏仍旧欠缺。
辛筝非常干脆的旧地弄了一场官考,让登丰之地非贵族的人口来参加,通过考核即可为吏。
非贵族,贵族都在牢里蹲着呢。
登丰之地是穷桑国的粮仓,当地的庶族地主家境都不错,不少地主家的孩子都识字。本来对辛筝没收了自己家的奴隶与土地还很生气,骂骂咧咧的,但官考一出来,发现官考不看血统只看才华后瞬间齐颂辛筝英明神武,一代明君。
官考录用了一大批本地人为吏,辛筝给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组织登丰的氓庶们为军队运输辎重,给工钱,且工钱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