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事情。
“辛驷诸子中有两个擅自离开了浮络山。”足赤用目光询问辛筝,要不要去干掉那俩?
辛筝挑眉。“我还没死吧?居然这么着急回来继承我的一切。”
足赤没法接这个话题,不算王畿之地,人族有史以来人口最多,疆土最辽阔的方国,谁能不心动?
想了想,辛筝问:“辛克呢?”
根据人族的宗法继承,在国君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她要是死了,会从旁支中挑一个血缘比较近的做为继承人。但在她这里出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辛驷的私生子们与她的血缘是最近的,但辛驷自己的合法性都存疑,何况他的私生子们。
若不合法的私生子可以继位,那辛襄子当年也没必要生一个前途未卜的老来女,不就是因为生了还可以为鹿争取时间,不生就只能让弟弟继位了。
既然不合法的私生子们没法继位,那就挑合法的好了。
可以,但辛国有千年的血亲相杀历史,每一代的权力更迭都是一出手足相残的大戏,人丁甚为单薄,再加上最近二十几年里的几轮清洗,与辛筝最近的合法公族是辛克,血缘远得可以。要知道辛克在被辛筝启用之前就是个标准的庶人,还是饭都吃不上的那种,幸而生了一张好皮相。
若非喜好美色,而辛克哪怕沦为了庶人,也终究是公族旁支,哪怕别的公族看不起这个庶子出身的庶人旁支,也不会看着他被贱民给强了。不好用强,喜又舍不得美色,选择了与他结婚,搞不好他在多年前就因为吃不上饭饿死了。
血缘远到这份上也很无奈了,选旁支也不带选这么远的。
只能说到这份上,辛克与辛驷诸子半斤八两,但因为辛克有兵权,总的来说,辛克的希望很大。
足赤的回答是给了辛筝两封抄写的书信。
辛筝拆开瞅了瞅,是辛克与喜的家书,辛克写信问喜,觉得自己有没有希望成为辛筝的继承人。
喜的回答也很干脆,辛人认的是辛筝不是辛侯,官序都将辛氏公族的历史加进了历史教材里,若辛筝死了,自幼读辛氏养蛊史长大的辛人会怎么想?若辛克控制不了野心,麻烦先和离,两个孩子都给她,夫妻一刀两断,要死不要拖她一起。
“然后呢?”辛筝问。
“辛克病了。”足赤回答。
辛筝道:“很明智的选择。”
了解了各路情报,辛筝问:“沃西那边可有信来?”
足赤呈上了一匣子的书函。
安澜见了不由惊叹。“君离阿兄这是每天都给你写信吗?”
辛筝并未昏迷的消息满得很严实,知情者不超过十指之数,全是辛筝的心腹与辛国的核心实权人物,其中自然不包括别国君王的少昊君离。
不知这是一场局以为辛筝是真的昏迷的君离隔三差五的给辛国,确切说是给辛筝写信,每封信的内容都不同,谈天说地,生活琐事与烦恼,什么内容都有,仿佛寻常时的书信往来,但末尾都会有一句相同的话:阅后勿忘回信。
写信频率也从最开始的半个月一封发展到如今,看匣中厚度,至少也是一日一封。
安澜自己虽然还没亲政,雪王的身份只是个名头,权力都在前王与夏的手里,但她看辛筝的作息也不难知道国君平时里有多忙。就这还是辛筝工作效率惊人,每天工作四个时辰完成的工作量抵得上别人三五天,换个人,每天也不用干别的了,光是批奏章就得六七个时辰。
沃西的地盘与人口虽不如辛国,但也沃西如今的局势更糟啊。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一日一封信,得多用力挤才能挤出时间来?
辛筝将信留下,询问了一番足赤沃西的情报,确定沃西还撑得住后便让足赤退下。
起身将装着信的匣子放进角落中的一只箱笼,君离给她写的信都在这里头,其中大半都没拆开看过,最开始时虽然一封信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