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水废柴,而柴是燃料,关乎着能否活过冬季。
不洗澡不饮熟水不一定会死,冬日没有足够的燃料一定会死。
因而辛侯刚开始推广饮熟水时效果并非很好,直到后来一个叫望舒的人将窑炉进行了一些改良,让窑炉里的柴一柴两用,将窑炉烧东西时只能散去热量引去烧水,再用这些熟水供给氓庶才有了成效。
熟水反正便宜,逆旅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将所有的用水都换成了熟水。
端着水杯用青盐净齿,朔有点感慨。
离开羽族至今头一回用熟水用得这么容易。
虽然这一路走来,不论在哪个国家她都能混到用上熟水的待遇,但十几二十几个人围着服务才得以提供熟水服务与一两个钱便能过上有熟水的生活无疑差异悬殊。
将牙齿仔细清洁,又用温水和自带的帕子洗脸,洗完后又对着盥洗处旁边挂着的铜镜照了照,确定没有眼屎才放心。
再回到大堂拿箸,启没再阻止她,同她一边吃一边说起了为何今日大堂这般消停。
“他们搞清楚为何昨日辛侯提前离席了。”启道。
朔:“....这才一晚上,百家学派这些人,着实人才。”
不论是辛国还是兖北都不是百家的传统影响区,影响小,势力自然也小。可即便如此,昨日下午辛侯提前离开,旁听的时间少了一个时辰,并且剩下那两个时辰里投入在百家论道的注意力也减少了许多,今天这些人便调查出了怎么回事。
足可见,百家学派这些人才只要不互掐,齐心协力去做一件事,很难有做不成的。
“可惜很难坐下和平共处。”启感慨道。
“不可惜,他们若和平共处,最头疼的是阿父。”朔道。
启一想也是。
朔问:“那辛侯是出什么事了?”
“具体出了什么事还不可知,但这两天有数百名官吏被抓了起来,其中不乏邑郡两个级别的官吏。”启道。“朝政应该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我们还没分析出了什么问题导致辛侯在蹴鞠楼频繁走神。”
朔不由得有些诧异。“这么多人才居然没分析出辛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任何一个政府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将大量官吏给下狱,尤其是其中不乏高层,求稳是任何一个大势力的基本素养。如果这么做了,必定是出了要命的问题,让大势力只能在求稳与切肿瘤保命之间二选一。
既然是大问题,辛侯想瞒是瞒不住的,尤其是瞒住这帮人精。
“并未分析出来。”启困惑道。“我也没分析出来,一点先兆都没有,就仿佛她突然就暴起发难,突然得连前因都没有。”
朔瞅了瞅大堂所有人脸上或多或少的困惑,能理解为何如此安静了。
“她这么做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论解决还是遮掩问题,最终都会呈现出来。”朔道。“我们猜不到原因,只是因为掌握的情报太少,过段时间收集了更多情报总能分析出来的。”
实在不行,最终也可以参考一下辛侯给的官方说法。
一下子将那么多人下狱,辛侯总得给个过得去的理由,不然就是带头破坏辛律。
辛律明确规定了,只要别人没有违反辛律,哪怕是国君也不能给人定罪。
辛律里并无冒犯、无礼、非议、辱骂与国君是犯罪的规定,这也意味着辛筝要杀人,无法随便给人按个不走心的罪名敷衍了事,必须认认真真的找罪名。
虽然罪名多半是不是那些人倒霉的真正原因,但通过比对共同点,说不定能分析出什么来。
“昨日提前离席莫不是有高官跑了?”朔好奇的问。
“那倒不是,她昨日离席是去接人了。”启道。“百家那些人打听到昨日有一支靖人使节进了城,辛侯接见了他们的首领。靖人使节是来自西荒,据说是一座属于靖人的城邑。”
“焦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