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动用濁山国的精锐。
会议后扶风侯问自家妹妹:“你傻了吗?”
濁山侯叹道:“欲得先予,阿母会被你气死的。”
虽然都是亲生的,但一个是配偶国家的继承人,一个是自己的继承人,亲娘教导儿子无疑比教导女儿更用心,不过....很多东西并不因为教育的用心而令人如愿。
扶风侯不解。“你付出如此多又图什么?”
“宁州。”濁山侯回道。“我不想做只统治濁山国的宁州牧。”
欲得先予,白帝做到了,所以白帝最终成为了人王,她没有白帝的野心,但她想统一宁州,更遥远的目标可以交给后代。
扶风侯道:“你付出再多,在你打下那些国家之前,那些人都不是你的子民。”
濁山侯愈发心累。“阿兄你多关注一下辛国的情报吧。”
敌国的子民的确不是自己的子民,但同样也不是敌国君王的子民,若她只是靠着感觉利用这一点的话,那么辛侯便是看透了君臣与氓隶关系的本质积极主动的制造机会。
濁山侯对辛侯的做法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太赤裸裸了,赤裸到就差明着告诉所有人,王侯贵族与氓隶是天然的敌人,所谓明君贤臣的温情脉脉全是虚伪的谎言,谁信谁脑残。
诚然,这种做法能够令辛侯在短时间内吞并大量的国家,但氓隶视君如仇寇,道德败坏,国将不国,哪怕短时间内建立起了强大的国家,很快也会因为内部的矛盾与冲突四分五裂,永无宁日。
但不考虑后患,只看手段,辛侯的手腕真的很高明,背后的知识和原理是很值得学习的。
“辛筝她怎么了?”扶风侯不解。
“不出十年,她必统一兖州。”濁山侯道。
扶风侯闻言露出了错愕之色。“辛筝的确很厉害,但十年统一兖州.....怎么可能,兖州有数百国族。”
濁山侯道:“所以我们才需要多多关注兖州。”
扶风侯颔首。
想了想,濁山侯道:“还有一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先君不是我阿父杀的。”
扶风侯皱眉。“不是他还能有谁?”
濁山侯闻言反问:“你心里真的一点猜测都没有?阿母爱江山甚于爱子嗣,但那不代表伯兄死了她会无动于衷。”
当了解到同母异父的伯兄死后老娘干掉了先君多位情人与私生子后濁山侯便对自己前任的死因心里有数了。
扶风侯远征王畿,却将儿子和社稷托付给了濁山隰叔,固然有濁山隰叔是外人,又是濁山侯之父的身份永远不可能融入扶风国,只能依附国君,却也未尝不是对隰叔的怀疑消退了几分。
嘉树瞧了瞧粮车上不小心沾上的几滴血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送来粮食的押粮官。
押粮官解释道:“路上遇到暴民,无奈为之。”
暴民?
嘉树瞅了瞅押粮官,很想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的精气神很好,一看就是长期过着顿顿吃饱每天有鱼有肉的生活的精锐,身上的肉比很多人都要多,以及你们的面孔与湟水盆地的原住民有细微的差异。
不同于别的种族不同地方的人都生得差不多,人族不同地域的人面孔都存在一些细微差异,是为地域特征,出身越低的人这种地域特征也就越明显,而地位越高,比如国君们,脸上的地域特征则越模糊。
国君的后宫,小君与高位的侧室都是来自别的国家,一些天南海北联姻公族脸上的地域血缘特征活似一锅大杂烩,鬼都没法从他们的脸上判断他们籍贯。
蒲阪因为是帝国政治中心的缘故,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自然也很容易找到别的地方的地域血缘特征,但能够远离故国跑到王畿来的都不会是普通人,至少要有钱有闲,符合这一条件的人太少了。
湟水盆地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口是外来者,找出面孔有异地地域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