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人口将近百万,辛国的皮草羊毛衣产量不过杯水车薪。”
葛天侯道:“布料也可以,哪怕比不上皮草羊毛衣,也好过没有。”
皮草是奢侈品,除非生在牧区,否则只有贵族穿得起。
羊毛衣因为辛国大规模养殖从龙伯那里弄来的绵羊倒是不贵,至少在辛国不贵,便宜到家家户户都有几件,出了辛国....羊毛成本很低,但运输成本不。
氓隶在此之前都是着绵衣,往布料里填东西,贵族填充的是丝绵,家境优渥的氓庶地主填充的是碎麻麻絮,家境差的则是填芦苇干草什么的。
这种做法能够持续数千年,显然是有点效果的,不然早被淘汰了。
青婧道:“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布料和填充物。”
按着辛筝的思维,万民衣食住行息息相关的东西,必须由国家牢牢控制,非国家者而试图伸手的,当灭其三族。辛筝是这么干的,龙伯与羽族也是这么干的。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每个人都离不开的东西利润惊人,更因为国家建立的基础是人,这一本质决定了国家必须保障大部分人在这些方面的需求得到满足。毕竟国家追求的是稳定,不是混乱,反正元洲上万年的历史还没出过追求混乱的国家。
比如盐,哪怕那些官山海的王侯们都拿盐当做盘剥氓隶的神器,甚至曾经说,一引盐增一铜布,国库月增万金,但他们再给盐涨价也不会让盐涨到大部分人都吃不起的地步前提是王侯对国家的掌控力在及格线上,及格线以下盐价就不是王侯说了算了。
非常遗憾,在这个分封制的时代,辛筝那样的是特例。
不是每个国君对国家的控制力能达到辛筝的程度。
葛天侯努力了半辈子将盐完全控制在手里,将铁半控制在手里,青婧比他更进一步,盐铁都牢牢控制在了手里,贵族也罢商人也罢,统统被她给踢了出去,加强了对地方的控制,甚至连国内大部分的矿山也给控制了,却拿布料没办法。
布料是葛天国的支柱产业,做为支柱产业,自然是利润最高的行业,贵族们肯定不会放过。
葛天国的纺织工坊要么是贵族的产业要么是贵族心腹们出面操持的产业,与贵族无关的纺织工坊基本不存在。
还有粮食,粮铺是私人经营,说是私人经营,实际上与纺织工坊一样背后都有贵族们的触角。
葛天侯道:“我记得你杀的那些贵族的产业都被你抄了。”
那里头有很多纺织工坊,以及粮食。
青婧目光幽深的看着葛天侯:“不够。”
面对青婧幽深的目光,葛天侯沉默须臾,终是不甘的道:“要不把他们都杀了?”
有辛筝提供的胥吏们在,哪怕没了贵族,葛天国也乱不了,全杀了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么一来葛天国就完全是辛侯的囊中之物了,端看辛侯什么时候伸手来取。
青婧颔首。“你不反对就好。”
父女俩一边吃饭一边思考怎么解决那些问题,但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父女俩也没能将所有问题给堵上,葛天侯是年纪大了本身脑子就比不上年轻时候,且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
青婧倒是脑子够,但她擅长破坏找漏洞甚于建设堵漏洞。
“要不朝会上集思广益?”青婧道。
葛天侯惊呆了。“你不是打算杀光他们吗?”
朝会上的公卿大夫们至少七成是贵族,大部分是本土贵族,少部分是外来游士立功封爵封地,剩下三成虽然还没有爵位封地,但也都是以爵位封地为目标的游士阶层,而游士们都出自庶人地主阶层,家里有良田奴隶众多那种。
青婧要动布料和粮食,朝堂上至少九成的人得和她拼了,剩下一成要么是足够理智知道打不过主动投降要么就是真的爱民爱到能忍受割自己的肉。
青婧反问:“杀人之前榨干利用价值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