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大,你不爱我也不恨我,更不知道我是谁,如今的你,不完整,我爱的恨的是完整的你。”
鸡同鸭讲。
无名问:“若我问你有什么法子阻止祂取代我,你也不会说的吧?”
“不会,比起现在的你,我还是更爱完整的你。”修道。“而且也没有法子,那是你的过去,没有人能否定自己的过去。祂的苏醒如同幼崽终会长大,如同自然规律,无人能阻止。”
违背自然规律的,那叫畸形。
无名换了个话题。“我不会问你这个问题,但你能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怎么让你消失。”无名道。“你太烦了,我不介意你偶尔出现,你不经我的允许就出现,我不喜欢。”
不管是谁被这么对待都会很烦,很想砍人,但修并不会体谅无名,因为什么都不记得的无名是两个人难得的能心平气和的坐一起聊天的时期,等想起来了就不是怎么让精神印记消失的问题了,而是怎么弄死祂的问题。
“你知道的。”修道。
“我不知道。”
“等你想起来了就知道怎么让我消失了。”修回答。
无名:“....”
“好了,不逗你了,如你所愿,再见。”修起身道别,身形消失在无名的视线里。
考核完最后一批流民,修终于得以休息。
大过年的还能让下面人干活干到天黑的,辛筝无疑是个人才,得亏逢年过节加班都会给额外的补贴,钱给得足,不然早造反了。
话虽如此,修却不知接下来要干嘛。
青婧这会儿看到祂便想揍祂,无名倒不至于,但再继续用精神印记投影,会影响到无名如今这具躯体内部的平衡。
若是以前还好,无聊还可以找别的神话生物打发时间,让所有人都过不了节,如今的话,总不能在隔离营地制造动乱吧?
修思考着要不要回天都时忽的感觉到鯈和一个小吏往这边来,那个小吏依稀记得叫矛,前些日子他负责的流民里便是和平时馋肉了就偷人孩子打牙祭的,被审核出来时试图绑矛当人质逃出去.
结果自然失败。
若让人在祂眼皮底下未经祂允许搞事成功,那祂脸往哪放?
一根箸钉穿了那名流民的颅骨,脑浆流了一身。
“修,你果然还在。”看到修还在屋里,矛欢快的招手。“今岁和我们一起守岁过年吧?”
鯈无语的看着修,他可没想到矛说的还要找的人是修。
修无可无不可的道:“好啊。”
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既然要以凡人的身份道别,自然要遵循凡人的传统。
国府对单身狗的歧视是赤裸裸的。
矛就是个典型例子。
不同于天气暖和时用来凑数的围栏房,过冬的房子要么是青砖要么是来自辛原的穹庐。
辛侯似乎有意将隔离营地打造成一座新的城邑,因此前头隔离,后头隔离完了的人全都在烧砖伐木建房子搭帐篷。
人族的砖一般是用于墓室,给死人居住用的建筑材料。
只是,有能力修建陵墓的都是贵族,而辛国的贵族都让辛筝一锅烩了,不是已死便是被流放。烧青砖的匠人失去了买家后为了处理仓库里积压的青砖,竟然想到了用砖来给活人建房子。
氓庶不是贵族,也不是盗墓贼,不懂这些忌讳,青砖房又的确结实保暖,便买了一些回去。
辛筝得知后更干脆,大笔一挥,将青砖划入了活人用建筑材料中。
第一批青砖用来建了官序。
第二批青砖才建了住房与官署。第一批入住的全是夫妻,哪怕是官吏,若还是单身,也只能同几十个人挤帐篷。
矛那会儿刚好同爱人登记领了婚书,于是第一批住进了温暖舒适的青砖房。
虽然后来随着青砖房的增加,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