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栅栏,为了节省木料,隔离屋都是相邻的,两间相邻的屋子共用一面墙,为了防止两间屋子的人产生接触,共用的那一面墙两边各钉了一面草帘子。
唯一一个有四面帘子还是里面隔出来的茅房,四面用帘子隔着,让人不至于半点隐私都没有。
得亏如今不是冬季,否则这么个安置法,人都得冻死,遮风挡雨它就只满足了挡雨这一个需求。
二十间屋子为一排,每一排之间有一丈的距离,让牛车能够进入。
抵达第一间屋子前,鯈将牛车停了下来,跑到车后将最底下的一层屉给抽了出来,将食物分给屋里的人,篮子上有编号,编号为一共有三段,第一段为排屋的编号,第二段为隔离屋的编号,最后一段是人的编号。
搞得这么复杂不是无聊,而是这些器具固定一个人使用,若是人最终活着走出了隔离屋,器皿会将代表人的第三段编号改成新人的编号,继续使用,若人死了,那么这些东西全都要销毁。
事实上为了区分,连每个屋子用的器皿都不是一块清洗的,一个屋子的器皿集中起来在一个盆里洗,不同屋子的不放在一起洗。
每个人都牢记自己的编号,鯈念完一个编号便将篮子放在门口,被念到编号的人自己上前取走自己的篮子,不会排队,屋里的每个人都必须保持距离,避免接触,以免里头有一个染疫的,然后整个屋里的人都倒霉。
所幸屋子面积够大,足够让里面的人保持距离。
从头到尾不论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不会有任何接触。
一名小吏负责两排屋子,一间屋子里有十个人,一排两百人,两排便是四百人。
一圈食物发下来鯈的胳膊酸疼无比,但还得继续工作,将吃干净了的餐具收回,因为鯈每发一个人的食物便都会与那个人聊两判断对方身体与精神状况如何,前者有问题就喊医者,后者有问题那就鼓励两句,因而他发完最后一个房间的食物时第一个房间里的人都吃完了。
鯈差不多是无缝协接收餐具,收回的餐具送至一处远离厨房的空地,洗碗的水一般都是倒地上的,而厨房用水是井水,就在厨房门前,为了避免水污染,洗碗的地方选址很远。
厨房有一排灶不做菜不做饭,只是烧水,烧开的水都会送来此地供洗碗,洗好的餐具根据房间编号放在不同的筐里再送至厨房。
有专人负责将餐具按照房间编号放进一个个木盆里,鯈这才有时间吃自己的朝食。
与他一样的还有别的小吏,都拿着自己的朝食蹲地上抓紧时间吃,接下来还有很多活要干,不吃饱根本没力气干活。
用完了朝食,鯈再次牵着自己的牛去领了另一辆板车,板车上放着许多只木桶,回到隔离屋,每将一个屋子用来盛排泄物的便桶收回都会给一只干净的新桶。
来回跑了好几趟才便桶都换成干净的,鯈很庆幸自己不是负责处理便桶的,不然他可能....还是会忍。
身无分文,不干活就没饭吃。
便桶处理完了,鯈又去厨房拉了一车煮沸的熟水。
每个人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喝水的碗,不能共用,但房间里有一只共用的陶瓮。
陶瓮放在门边,鯈用长柄勺子舀水将陶瓮里加满水。
鯈将空了的大瓮送回厨房,回来后仍旧不能休息,翻出写着辛律的木牍念给所有人听。
这些人以后都要在辛国的统治下生活,自然要对辛国的法律有了解。
为了保险,隔离期为二十天,二十天还没死那就肯定没问题,这二十天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学学法律,以后在辛国生活也能很快适应。
每天听两个时辰的法律,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二十天下来哪怕不能倒背如流也能记得大部分。
本来有专门的辛律讲师,隔离营地里征用了大量临时的人手,这些人普遍不识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