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用膝盖想都知道那会有多美。
思及此,辛筝忽问:“民间如今如何?”
疫情扩散速度惊人,发现得这么晚,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民间的情况....不太好。
虽然帝国爆发过无数次大疫小疫,但无数被虐过多少次,人族对疫疾都不会麻木。
每次爆发疫疾,杀伤力都是惊人的,再麻木的人也要为遍地死人恢复知觉,哪怕真有冷血冷情到无所谓所有人生死的也总会在意自己的死活,若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如此超凡脱俗的奇葩万中无,可以忽略不计。
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条邑就人心惶惶。
哪怕是官吏们自己心里都悬得慌,那可是疫疾。
下令让人将安澜崽崽打包送回辛原后辛筝花了半天将整个条邑给封锁,旋即第件事便是拉上了下属起出门。
走着走着下属们便发现这路线不太对啊。
“大君,我们这是要去?”
“南郭。”辛筝回答。
条邑靠水运发展起来,码头众多,苦力自然也众多,整个条邑人口最稠密的便是南郭,那里有条邑最多的渡口与苦力,也是遇到灾难时最先被舍弃的群体。因为他们是底层,没有权力,没有钱财,无所有,舍弃他们的损失是最小的,至少短时间里是损失最小的。
因着封城,这会儿整个南郭的人口都失业了,胥吏们在驱赶氓隶们回屋隔离,不过效果不咋的。
莫名其妙的没人愿意被关起来,尤其是这些天不干活就得饿死的贱民。
疫疾很可怕,但并不能阻止他们干活。
染上疫疾哪怕要死最快也得旬,不干活的话马上就得饿死。
“不会饿死的,大君说了会提供隔离期间所有的食物,不会让你们任何人饿死。”
胥吏们吼得声嘶力竭也没人信,辛筝见了非常能理解。
氓隶不信任很正常,信任才不正常。
从古至今爆发疫疾都是让氓隶自生自灭,人死得差不多了,疫情自然就结束了,国家层面组织氓隶隔离且发粮食自然也不曾有过先例。
真正适合干这事的应该是巫。
巫女木槿留下的防疫体系虽然时隔千年被后人给践踏得差不多了,但也不是没有残留,任何东西延续了千年哪怕名存实亡了,人们的身上仍旧会有很强大的惯性。遇到疫疾,虽然上层的巫都会躲在安全的地方,但也仍旧会有很多的巫因为信仰的缘故冲在第线。
氓隶自然也更信任巫。
这也是她不能像对待贵族样对待巫的理由。
干掉所有贵族,面对的是血统贵族的敌视,干掉巫宗面对的却是万民的民怨。
说来也是荒谬。
巫宗内部巫女与十巫、巫祭等上层的巫为了权力与理念争斗不休,多位巫女被幽禁生,甚至还有巫女若愚这么个背负污名被抹去了记载的无名巫女,望舒的命稍微不那么硬,那么就不是诈死而是真死了。
巫宗的巫们更是不止次的被巫女们血腥清洗,可以说巫宗每次的权力更迭都是场凶残不逊于王权更迭的血腥动荡。
但真正延续了巫宗寿命的也是这些用生来诠释何谓奇葩的巫女们,她们的世俗化路线以及限制神权对世俗的过多控制让巫宗最终发展成了个谁也不能将之连根拔起的特殊存在。
问题是她接手条邑的时候也将条国境内的神庙给得罪干净了,清查土地,没收奴隶....再加上那些有影响力的巫不是被流放了就是裹挟了神庙的财产奔向南边的穷桑国,辛筝也没把握这个时候让剩下的巫出马是帮忙还是添乱。
辛筝制止了胥吏们快跟氓隶打起来的执法。
胥吏们不赶人了,大部分氓隶自然也暂时安静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身毕方鸟纹红衣的辛筝。
辛筝的衣服并不繁复华丽,但它染了色,且是非常正的红色,每块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