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安澜懂了。“当所有人都知道他家荼叶时,他卖荼时,别人都会优先选择他家。”
辛国的情况和龙伯很像,都是畜牧业为主,这也决定了荼对于辛人而言不是奢侈品,是生活必需品,是需要经常吃的药。
辛筝每回给官吏们发荼叶当奖励时,前不久还怨声载道恨不得问候辛筝祖宗的官吏瞬间就会忘掉对辛筝所有的怨念。
全国都向那名荼商买荼,赚得钵满盆满都不足以描绘其中暴利。
“聪明。”辛筝捏了捏安澜的脸以作奖励。
安澜道:“就算有冤大头,也不用修这么高吧?底下几层还好,上面几层真得还看得清比赛吗?”
人族是陆地猴子不是鸟,换只羽族来,莫说十二层,便是二十层都看得清,但人族没羽族的视力啊。
“我当年走的时候蹴鞠场还不是这样子,没试过,但应该看得清,我听虞提过,越往上,票越贵,但票也卖得越容易。如果看不清,谁会花那么多钱?”辛筝不太确定的回答。“不管了,我们俩的票在十二层,一会坐上去了就知道了。”
进门后俩人便分开了,安澜先去十二层,辛筝还要去赛场上等待开幕式和演讲。
安澜瞅了瞅十二层的高度,觉得这一趟爬下来自己能减掉一圈肥肉,然而,蹴鞠场的侍者没让她去爬楼梯,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有坐席的木制笼子里,拉了拉旁边的一根绳子后上方传来了铃铛声,然后笼子便上升了起来。
安澜不由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怎么做到的?”
“从四层开始,蹴鞠场每一层都按了滑轮与绞盘,将客人直接上去,让客人免于脚力之苦。”使者回答。
安澜道:“先生肯定不会乘。”
侍者不解。
安澜也没解释。
辛筝除了强迫症还有被害妄想症,这种上楼法轻省是轻省,但笼子上面的绳子若被人弄断了,那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直接摔成肉酱。
十二层的整体空间不如下面每一层,只有坐席没有走来走去的小贩,但位置并不少,并有案几,案几上有酒荼点心。
花木与竹帘隔出了一个个厢房,隔音效果完全没用,但清幽感很足。
出了厢房还有一道走廊,蹴鞠看腻了也可以跑到走廊上推开窗户看风景。
十二层的高度,不管从哪个角度往蹴鞠场外看都是一片天地高远的壮丽。
安澜拿着票找到了自己的厢房,坐了没一会开幕便开始了,二十支队伍入场后辛筝拿着一份稿子的念了起来。
安澜嘴角抽了抽。
非常可以。
别人演讲靠自己的口才与才思,辛筝演讲靠稿子,稿子还不是她自己写的,而是下面的官吏写的。
最早的几版稿子辛筝都拿给安澜看过,或者说,她拿安澜当标准,只要安澜看后表示看不懂在说什么辛筝便会将稿子打回去。
连着打回去二十几遭后下面给辛筝写的稿子完成了从辞藻华丽没有内容到辞藻华丽终于了有内容再到辞藻简练直白有内容的蜕变。
若非辛筝给的待遇太好,很难说为辛筝捉笔的刀笔吏会不会跟辛筝拼了。
最终的成稿通俗简练得稚童也看得懂也意味着根本没什么文才。
虽然写的人觉得这篇蹴鞠赋是自己写得最差的赋,羞于承认是自己写的,辛筝念起来却没有任何障碍,一篇没多少文采的蹴鞠赋念得抑扬顿挫,感情充沛,仿佛在念一篇传世的佳赋。
嘴角抽搐的不止安澜,所有知道这篇稿子怎么回事的官吏皆嘴角抽搐无言。
比之官吏,庶人们虽然因为头回见到有人拿着稿子演讲,但辛筝念得太好了,表现得也太理直气壮,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见识太少所以大惊小怪。
不论如何,辛筝最终还是通过念赋将气氛给烘托了起来,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和任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