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的华美宅邸里不复往昔喧嚣,从城门被封死的哪天起,这座万人的小城便拉开了毁灭的帷幕。
一名孩童蜷缩的躲在一个蔑筐下,摁着饥肠辘辘的肚子。
你找不到我。
你找不到我。
“你这么吵,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
“啊!”
孩童拼命的踢打着魔鬼,魔鬼却完全无动于衷,不,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在孩童的喉咙上拍了下,嗓子瞬间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
修用绳子三两下将孩童给捆了起来,如同捆一只动物,四肢捆在了一起。
捆好后修拿扁担挑着孩童往回走,回到了曾经的大夫府,如今的实验中心。
像扔猪崽一般将孩童扔进了猪笼里,又打开别的笼子看前些日子的猎物。
疱疹布满皮肤。
修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发作得还是有点快。
“可惜蜚已经死了,不然让专业的来做,一定会更好。”修无奈的看着因为喉咙受伤而呜咽不能语的两脚羊,目光温和而专注。
修起身继续去制作今日份的药。
“烈性病毒虽然致死率高,但也因为致死率太高了,在文明发展到全球化前,很难大范围传播开来,病毒的寄体在将病毒传播到其它地方之前就先死光了。历史上每次的鼠疫差不多就是这种尴尬情况,明明没有能治鼠疫的药,却因为致死率太高,染病的人都死光了,瘟疫不药而解。还有这次的青州疫疾,虽然不知是谁做的,但炼药时真的是太不负责了,没有药,疫疾却快自己落幕了。”
“能够真正的大范围的传播开来的病毒,基本死不了人。”修颇为忧愁。“想改良出一种致死率与感染率都卡在中间线上的病毒竟如此难,真是太愁人了。蜚,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要还活着....算了,你要还活着,瘟疫缠身的就不止苍生,还有倒霉的我了,不过....”
修怔了下,在衣服里翻了会,很快翻出了一枚形如眼珠的珠子,珠子的材质非金非木,却栩栩如生,宛若真正的眼珠,眼珠上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透着衰败的灰色,那是蜚的力量。
互相伤害数十万年,拔他的牙铸剑的,元是第一个,但对祂做过拔牙拆骨这种事的却不止元,当然,祂也没对别人客气。
如此漫长的岁月,彼此身上多少都有些纪念品。
“不知道将蜚的残留力量加进去会有什么效果。”修思考道。
想到就做,修极具行动力的将蜚的力量加进了今日的药中,给今天抓回来的五只两脚羊灌了进去,高兴的发现两脚羊身上并未马上出现异状。
一直等了一旬左右才等到两脚羊身上出现症状,修高兴得仿佛一个稚童般跳了起来。
“耶!我成功了!太棒了。”
修哼着欢快的小调从染病的两脚羊身上取了血喂给了城中所有的幸存者,再一脚踹开了一个月前被自己封死的城门,心情愉快的仿佛虔诚的信徒被神灵眷顾般看着城中的幸存者涌出这座位于扬州东部沿海,已化为地狱的死亡之城。
青婧从睡梦中醒来时有点懵,一波又一波的喜悦自远方渲染而来,美滋滋的。
只是,这份美滋滋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化为了乏味。
不是无聊的那种枯燥乏味,而是那种一件事重复了千百次后的单调乏味。
都这么久了,她如何还不能猜到自己时不时受到的干扰是来自于另一个有智慧的生命。
青婧不想理会,但这种骚扰是全天候的,无法屏蔽,也可能是可以屏蔽,但她不知要如何做到,只能忍。
日子简直不让人过了。
青婧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从木盆里取了一根水里已泡了一晚上的柳枝咀嚼净齿,漱口,洗脸,再出门觅食。
推开门看到的尽是体型....不能说巨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