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婧看时间差不多准备打发兕子去睡觉,却发现罐子里的糖蒜只剩下浅浅一层了。“你很喜欢吃糖蒜?”
虽然很甜,但蒜的味道真的很一言难尽。
“不喜欢也不讨厌。”兕子回答。
“你都快吃完了。”
“我喜欢吃甜的。”
“糖蒜应该不算正常的甜食。”
“但味道独特,如果里面有加料,很容易区别出来。”
青婧看兕子的眼神带上了三分同情。“你这是被投毒投出了多大的阴影呀?”
“我怎么觉得你的同情大于幸灾乐祸?”兕子狐疑的看着青婧。
“是吗?”青婧按了按唇角。“你的错觉,我唇角生就如此,很容易被误解。”
兕子的注意力马上被带跑了。“你生得很有特色,和你的内里,天差地别。”
“是吗?我父亲可比我更有特色,更会骗人。”青婧觉得自己生得还不算太夸张。“而且你也很有特色呢,瞧着就很贵气,不取出谷璧做证据,别人也能看出你是贵族。”
说着,青婧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兕子的脸。“真矜贵,就是黯淡了点,完全没有色泽,中毒真严重,真不考虑换个条件?”
兕子将青婧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扯了下来。“不考虑,你死心吧。”
青婧闻言笑了笑,她相信兕子一定会改主意的。
兕子道:“比起思考怎么让我改主意,你不如想想怎么养伤。”
青婧的身体她是看过的,被多国剿杀,虽然活了下来,但青婧付出的代价并不轻,身上全是伤,其中一道甚至深可见骨,紧贴着心脏,只差一点便是透心。
伤成那样都没死,根本不合理。
没有任何一个人族,或者说,元洲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可能伤成那样了还活蹦乱跳的,但青婧就是不死。
“这个也没办法,只能慢慢养。”青婧也很无奈。
“被人追上来发现身份,我可保护不了你。”
“不会追上来的。”青婧道。“我曾经治过一个毁容的贵族少女,为她换上了我的脸,一直抓不到我,为了交差....看来你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兕子无语:“你还真是深谋远虑。”
“仇家太多,以防万一。”青婧道。
兕子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党氏的封地,位于穷桑国的西部,与云水离得并不近,再加上冬日的路况,需要的时间并不短暂,然而,直到来到党地,兕子愣是没听完青婧的丰功伟绩。
天知道她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以外的时间都用来听青婧的丰功伟绩了。
“你怎么活到现在的?”兕子惊叹道。
为了权力搞破坏,害人无数是很正常的事,但破坏完了之后不建设的都是实在没那个能力重建,而青婧,这家伙是有能力在破坏之后建设却不建设。
这比只会破坏不会建设更可恶,毕竟后者若有建设的能力,还是会搞建设的。
青婧弯了弯唇角。“自然是想我死的人都太无能了。”
兕子心说不是别人无能,是你太犯规。
破坏一个国家可能靠运气,但折腾了数打国族,这不是运气能支持的。
这样的才华除非天生妖孽,否则不可能生而知之,兕子在心里揣测了青婧可能的身份,却是不论如何也想不到对得上的身份。
没有绝顶的资源浇灌,青婧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如此惊才绝艳。
“明天就要到党地了。”兕子换了个话题。
“唔,所以?”
“我可能需要耽搁两日,你打算怎么打发时间?”兕子问。
“自然是到处转转。”
“搜集材料?”
“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
兕子想扶额。“试药的话,鸡豚狗彘不可以吗?”
“试药的话,用在人的身上能观察到更多的东西,而且我并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