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激情的公子少君们更是寻了自己的母族姻亲相助。
穷桑侯以联姻为纽带将大量的兖州诸侯与穷桑国绑在一起,这增加了穷桑国说话的分量,国力蒸蒸日上,但凡事有利有弊,在那些母族出身不同方国的公子少君们的努力下穷桑国变成了多方势力角逐的战场。
兖州的诸侯们纷纷下注买定离手,也裹挟了更多的势力入场,辛国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归乡买的是公子池,辛鹿买的是公子午,这两位为自己支持的势力提供了许多良马。
死士们身上的线索指向公子池,但论起火灾波及中的损失,辛鹿的损失是最大的。
归乡也有损失,甚至他被烧掉的草场面积还挺大的,但都是本来就没太多出息的地方,而辛鹿被烧掉的草场面积不大,却是他封地中最精华的地方。
可能是公子午干的,也可能是两位公子都有份。
谁知道呢。
但不管事实如何,因着涉及者的身份,此事的真相注定只能如火灾中的牧草一般化为灰烬。
兕子道:“孤不在意是谁做的,孤只想知道,孤能否屠了穷桑公族?”
是谁做的重要吗?
把人全族给都杀了,凶手肯定也跑不掉。
老巫委婉道:“穷桑国是侯爵并兖州牧。”
兕子道:“我记得史书上说白帝杀过很多的诸侯。”
“辛国是子爵国。”
兕子闻言哦了声。“我懂了。”
你懂了?
你懂了什么?
老巫不解,但也没追问,而是道:“比起追究是谁做的,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善后。”
“朝堂上的情况老巫不知?”
老巫嘴角抽搐。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党薄为首的外来公卿大夫保持中立。
辛鹿的意思是各家都拿出一笔粮食来赈济灾民,等明岁气候变暖,灾情也就过去了。不是不想动国库的钱粮,国库太干净了,想动也没钱粮,但也不白拿各家的粮食,国君以印玺盖章打白条,待国库有钱了一定会还。
公叔归乡的法子是最节省成本的,那些灾民由各家认领为奴隶,主人是要负责奴隶吃喝的,如此一来灾民也有了活路。
意见不同不免有分歧,分歧至此,自然撕得厉害,但归乡的法子是最有利于贵族的,谁都不会嫌自己的奴隶少。
人口是财富。
没有意外的话,归乡最终会撕赢,而他撕赢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贵族自然也要给予归乡方便。
届时兕子还能在国君的宝座上活几日完全看归乡的心情。
思及此,老巫问兕子:“你打算怎么办?”
兕子怔了下,道:“根本问题还是粮食不够,若是有足够的粮食,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老巫道:“可惜辛原没有粮食。”
“也不是完全没有呀,每个贵族都会囤着可供全族嚼用三五年的粮食。”兕子道。
老巫无奈:“他们不会给的。”
兕子叹道:“是啊,我打不过。”
“....”老巫觉得兕子叹息的重点有点问题。
兕子继续道:“我准备去一趟南方看能否弄点粮食。”
老巫大惊。“这个时候你要去南方?”
兕子颌首。“我走了以后你和鹿都别闲着,帮我盖一座蹋鞠场,越大越好,吸引灾民来做工,用劳力换粮食。”
“自古以来只闻徭役。”
“说我要修,说我心血来潮迷上了蹋鞠,想盖一座蹋鞠场,承诺以工换粮,国人会信的。”兕子道。
老巫想了想兕子在民间的名声,虽是公认的暴君,但与残暴齐名的是她的信誉。
氓庶奴隶不会相信旁的公卿贵族的承诺,却大概率会相信兕子的。
“赈灾不可吗?为何要修蹋鞠场?”老巫觉得修一座蹋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