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海,又名巽海,鱼鳖丰富且肥美,不过最出名的还是大风。
巽海的大风虽不至于每天都有,却也热情到了平均一旬一遭的境界,大风频繁到这份上,巽海的沿海人口密度达到了方圆百里能有一户人家就算稠密的地步,以至于人们不得不给这片海起了个别名:飞廉海。
飞廉,神话传说中的风神。
望舒在叮嘱了不要对智慧生物下口后便放鲲鱼在巽海自由捕猎了,本想在海岛上等鲲鱼,结果在海面上呆了不到两日便忍无可忍的回了海底。
巽海海面上大风太频繁了,根本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元,这地方的风灾是不是太频繁了?”望舒道。“风灾是气候和季风导致的,不应该是季节性的吗?”
青海也多风灾,但青海的风灾是季节性的,巽海却不是。
“自然形成的风灾自然是季节性的。”
“飞廉海的风灾不是自然形成的?”望舒惊讶不已。
“对呀。”
“飞廉海,飞廉....有点熟悉,炎帝诛风伯。”望舒蓦然反应了过来。“因为风伯飞廉?”
“对啊对啊,鸟鹿可是操纵风的行家。”
鸟鹿。
鸟头鹿身。
真贴切。
望舒嘴角抽了抽。“祂还活着?”
“死了。”
“那飞廉海怎么这般模样?”
“神话生物这个层次的存在很难死,即便死了,残留的影响也要很漫长的时间才会完全消失。”
“飞廉海的鱼鳖特别的多也是因为祂?”
“嗯。”
“我记得,你说过,你埋骨之地会开满鲜花。”
“是啊,我喜欢鲜花。”
“为何是开满鲜花而非别的?”
“比如?”
“类似赤地一片,古战场的草生长得格外的葳蕤是因为泥土被鲜血浇灌,被骨肉滋润,不论是血肉还是骨骼都有植物生长所需的营养,但神话生物都能干扰自己的埋骨之地什么样了,应当也是能让本该被浇灌滋润的土地什么都不长的吧?”
“能啊,神话生物若是死得怨气冲天,对世间充满恨意,埋骨之地方圆几千里草都不长一根还是轻的。”
“那开满鲜花是因为死时心境平静?”
元补充:“也可能是死得很欢欣。”
望舒有点好奇飞廉被元给干掉时是心情平静还是欢欣。“人怎么可能欢欣赴死?”
“若活着身不由己,死亡亦会是解脱。”元叹道。
望舒道:“我见过很多活得很艰难,活得连狗都不如的人,但都会很努力的活着。”
“那是你没见过更悲惨的。”元说。
望舒想像不能,但她对飞廉产生了好奇。“我能去见一下飞廉的坟冢吗?”
元无所谓,而飞廉....它没有坟冢。
这世上不可能有能容纳飞廉的棺椁与陵墓,或者说,天为陵,地为墓是最好的陵墓。
世间最无情也最公平者莫过于时间,万事万物终会为时间所消解,神话生物也不例外。
近万年的时光流逝,哪怕是飞廉,这会儿也只剩下骨架了。
然哪怕只剩下了骨头,神话生物也是与众不同的。
“神话生物为何都如此巨大?”望舒惊叹的看着面前巍峨如山岳的骨骸,数千年的时光流逝,海水的冲刷,这骨骸没散架就已经很神奇了,甚至还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仿佛仍旧有神性留存。
不。
是确实有神性留存。
望舒审视了下自己的感觉得出结论,真神奇。
“神话生物的本体大多如此。”元道。“而且,你觉得巨大只是因为你自己太渺小了。”
“这么大的生物想要维持生存,需要耗费的能量应当不少吧。”望舒道。“鲲鹏一顿要吃掉百十万石肉食,若祂敞开了肚皮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