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乐子可平不了。
至于死士会不会不长眼的误伤君离,当然不会,但辛筝一定会。
辛筝打了个哈欠。“行吧,走了。”
君离做为军将与少昊帝子,身边的护卫比她的不知精锐几个层次,不蹭白不蹭。
君离以为自己很早了,却发现有人比自己更早,新军的人马不用自己派人去喊便已在校场集结与操练了起来。
君离诧异不已。
中邪了?
辛筝半睡半醒的打着哈欠道。“没中邪,是你昨天的话太伤他们脆弱的自尊心了。”
战场上个体的武力与团队的协同性哪个更重要?
答曰,后者。
但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前者,至少曾经如此。
如今不如此则是被画旬教做人了。
九河走廊之前的大败不可避免的带来士气低落的问题,必须想办法提升士气,王的想法逼画旬出来,让画旬吃个亏。
攻防战并非从头到尾都搁着城墙角楼交手,乌龟壳再硬也禁不住持之以恒的破坏,因而守城一方也是需要在必要时出城破坏攻方的攻势的。
王组织军队日夜不休的攻打九河走廊,效果显著,逼得画旬不得不派出五千精锐出城破坏王师攻城的节奏,也因此落入了王师的陷阱。
虽如此,却很难说究竟谁的损失更大一点。
画旬派出的人马的确中了陷阱损失惨重,但画旬也利用这一机会找到切入口咬了王师一口。
新军便是画旬找到的切入口。
一直军将根本无法掌控下面将领的军队,实在是太好对付了,在王师设伏画旬人马时,画旬也故意引质子军心高气傲的公子们贪功冒进....
君离倒是凭感觉判断不对劲,觉得不应该追,但拉不住下属,甚至被裹挟着追残寇。
王能放着这些质子不管随他们去死吗?
真那么干,王的首级也可以搬家了,只能腾出一部分兵力去救人。
质子军被救了出来,代价是上万徙卒与甲士的生命。
君离受到的打击不轻,为了救他们,搭进去的人命可不是一换一那么便宜。
旁的人则是纯粹的愤怒,别人牺牲生命来救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不需要挂怀,愤怒的是画旬的无耻与质子军本身的巨大伤亡以及王在事后对他们的处置。
杀不能杀,打不能打,干脆扔后方看戏养老。
君离不再但求不惹事就好,能否掌控质子军随意,质子们....倒是士气如虹,就是仍旧没打算认认真真听军将的,将君离当一回事。
君离专门设计改良了适合质子军的练兵方略,也甚为不配合,最后还是辛筝将十几个表现得太明目张胆的挂旗杆上风干了,这才保证了每天锣声响起后所有人都能按时于校场集合——不能按时的挂起来风干。
只是,按时集合了,却是身在心不在。
对此辛筝这个司马也无奈了,这帮公子君子们自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想让他们鼓起士气悍不畏死....难度略高。
这个问题最后是君离解决的,被气得不轻的君离跳上高台冲着所有人发表了一番全篇不带一个脏字,但字字句句都在表示,在场所有人都是废物,是垃圾,是累赘,只配当弃子被送来当质子,哪怕日后归国也只配当自己兄弟姐妹养着玩的宠物的演讲。
这年头的质子普遍是弃子,虽然也有质子最后逆袭为国君为后世津津乐道,但若非极其稀少,何至于广为流传?
质子们有谁是不清楚自己在家族眼里是什么地位吗?
自然是知道的,但平时不会有人如此直白的告诉他们,你就是一枚毫无价值的弃子。
君离甚为沉默的看着校场上操练的人,忽问辛筝:“你不训练吗?”
“人各有所长,我擅强军而不善统军。”辛筝很有自知之明的回答。“不过,一番话把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