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军政外交还是风花雪月,骊嫘是真样样精通。
考虑一下骊武侯死时骊嫘的年纪,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多才多艺,想来骊武侯在世对骊嫘的教育绝对是严到极致的那种。
不过大抵也是因此,后来侥幸活下来离开了骊国的骊嫘才会变成放飞自我的巨狡。
“你老子对你的教育是你身上最大的财富。”辛筝道。
骊嫘神情复杂的叹道。“是啊。”
从两岁起就接受骊武侯安排的教育,不管是学什么,骊武侯都要求女儿必须学到最好。骊武侯的理由非常充分,虽然挖坑最后埋的是自己,但坑已经挖了,比起追究坑是怎么挖的,怎么填才是最重要的。
性别是骊嫘的天然劣势,想坐稳江山,骊嫘就不能像男性国君一般放纵自己享受安逸,觉得只要不影响自己享乐就行,骊嫘要那么干,她也别想活了,因而骊嫘不仅要做得出色,还要做得非常出色,比男人更出色,唯有如此,她才能以女性君侯的身份在男尊女卑风气严重的冀州立足。
基于此,骊嫘的生活真的就只有七个字能形容: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这般日子过了十几年,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然而最后,她却发现,没有骊武侯那十几年对她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教育,在失去庇护后她根本无法独立生存。
曾经的每一滴汗水都没有白费,每一分痛苦也都没白受。
就是最后的发展是谁也没想到的,她的所学都没白学,却也没如骊武侯所愿,她还没坐上国君之位就被贵族们给否了继承资格,最终只能假死逃离骊国求活。
辛筝安慰道:“当不上国君其实也不是坏事,骊国那混乱的局势,你真当上了,这会坟头草也该三尺了。你看当年将你拉下来的仇家,现在还有几个是活的?”
骊嫘:“....虽然没觉得被安慰到,但还是谢谢大君。”
辛筝无语道:“实话就是不中听。”
骊嫘不想说话。
说的是实话没错,但安慰人时说实话才更扎心呀。
马车辚辚,终是回府,一进门仆人便禀报徐清祭酒来访。
骊嫘扭头对后面还没从车厢里下来的辛筝道:“大概是为了教材来找你麻烦的。”
“那可不一定。”辛筝道。“我觉得她更可能是不确定我想做什么,所以来找我试探的,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
“自然是赌钱。”
“赌钱之前你先将这些年欠我的薪俸发了。”骊嫘伸手道。
“你的衣食住行那样不是我在花钱?”辛筝拍掉骊嫘的手。“要不要去旁听?”
骊嫘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我今天的事还没处理完呢,不过你若是愿意尽主公的责任而非将事情都推给我....”
“我先走了。”才下马车的辛筝拔腿便走,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全能助手,她怎么可能还一天到晚的案牍劳形,虽然哪怕有全能助手自己也还是没闲过....
办学就得有教材,若只是几个学生,自然可以如帝国如今比较常见的私学一般,按着夫子擅长的教,夫子读过什么书就教什么书。没办法,这年头看书论斤,书籍又是珍贵之物,哪怕是贵族之家,家里的藏书也不会太多,真正藏书万卷的无一不是贵族中顶级存在。因而大部分人求学还真的是有什么就学什么,夫子也是会什么就教什么,教育质量参差不齐,人族文盲的人口比例也始终居高不下。
那不是辛筝想要的,她想要的是消灭所有文盲,自然不能按老一套来,而且她也没那么多博学多才的教师人才,干脆点,将教材的范围给定下来,如此也可以批量制造能教书育人的夫子。
统一的教材很重要,辛筝非常干脆的将辛国最新编纂的各个年级的教材送了一份给徐清,因着一直都还在摸索,辛国正在使用的教材差不多每年都在修改,为此老巫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