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君离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不同的,那段时间每天醒来脖颈上都有淤痕,这回可没有。
辛筝对自己从努力控制着不弄死自己变成了不会攻击自己,这一认知让君离有种泡进了蜜水里的感觉,美滋滋的。
“你既然不走,那就你数羊吧。”
“可以呀。”君离笑答,然后真的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的数了起来。
辛筝一边听一边捻着手串上的珠子,君离每数一只羊她就捻一枚珠子,当君离从一只羊数到了两千五百九十一只羊她才终于没了动静,陷入了沉睡中。
君离为辛筝将被子拉好,碰到她手上抓着的羊角手串时想将手串给收在枕边。
羊角打磨的珠子工艺其实一点都不精细,但佩戴把玩多年,经常担任数羊工具,哪怕原本打磨得一点都不好,如今也颗颗光滑圆润,甚至连包浆都给盘出来了。
只一点,这手串有点长,大抵是专门做得大了,准备佩戴多年的。
君离刚认识辛筝时,这手串在她苍白细瘦的手腕上缠了两圈还显长,如今年轮长了六圈,手腕也不复当初的瘦骨伶仃,手串仍旧比手腕宽许多。
睡觉都不取下来,就不怕硌着吗?
君离的手指才碰到辛筝右手的手串,辛筝的左手便向他的脖颈伸了过来,君离一时没反应过来,脖颈顿时落入了辛筝的手里。
辛筝是个左撇子,这便意味着她的左手比右手更有力,君离很快便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无奈的伸手捏住了辛筝的鼻子。
鼻子呼吸不畅,才睡着的辛筝立马睁开了眼,第一眼便发现了自己与君离之间看似亲昵实则快出人命的姿势。
爪子松开了君离的脖颈,目光扫过君离脖颈上的指印,辛筝蹙眉道:“我睡着的时候不要凑太近,不然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负责。”
君离没说我是碰了你的手串之后你才攻击我的,辛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手串的独一无二态度,他干嘛要去提醒她?
“抱歉。”君离温润清俊的脸上露出了充满歉意的神情。“我只是想给你捏一下被角。”
辛筝自己拉了拉被褥。“谢谢,不过我现在醒了,你还是继续数羊吧,把我再数睡着。”
虽然辛筝很想一觉睡足十二三个时辰,但十几年培养出来的生物作息太牢固,不论睡得多晚,平旦时一定会醒。
虽是如此,再醒来时整个人也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左手刀右手剑的练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感觉就更舒畅了,哪怕之后还得练锻体操也不影响她的精神舒爽。
精神状态调整回来了,自然该继续干活了。
用朝食时辛筝问君离是要回蒲阪还是留在击鞠场看赛马,若是前者,两个人正好同行回去,若是后者,那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我今天有比武。”君离说。
辛筝默了下,今天有比武你还这么悠闲,可以。
尽管自己弃权不凑热闹了,但归途时和君离聊了聊比武的事,辛筝倏的发现。
比武其实是个人才自荐的机会。
参与得最积极的大部分是底层贵族出身的贵族子弟,其次才是各个大氏族的旁支庶孽,嫡支嫡嗣之类的都清楚这支贵族军有多麻烦,宁愿去带一支奴隶组成的军队都不会想沾这支军队的兵权。
旁支庶孽虽然也知道,但都是旁支庶孽了,自然不像嫡支嫡嗣什么的,不论想要什么都有的是人送上,不少东西还是要自己争取的,哪怕糖衣之下可能有毒也得去拼。
而且,到底是一支军队,哪怕棘手也是权力,没人嫌手里的权力太少,贵族氏族舍不得嫡嗣冒险,却是舍得旁支庶孽用命去趟一下的。
辛筝对大氏族的旁支庶孽没兴趣,但底层贵族非宗子宗孙的贵族子弟她很有兴趣呀。
底层贵族都已经处于底层了,拥有的资源自然不能与大氏族比,大氏族能保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