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逸,我很幸运,在刚到那个组织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个一心保护我的人,不管多艰难的境地,她都不会告诉我,不可以放弃,一定要活下去,甚至最后,为了保护我,她被人杀了,死在了一次试炼中,死在了同伴的刀下,原本应该死的人是我。
我们经常被扔进热带雨林里从待在里面一个星期渐渐延长到一个月,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身上只有一把匕首,除了要提防野兽,还要提防跟你同行的同伴,以防他们随时背后插你一刀……”
“清澜,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傅衡逸抱紧她,心疼地无以复加,他无法想象当年才五岁的沈清澜是如何在那么残酷的训练里活下来。他有些后悔,如果知道她的过去是这般的艰难,他根本不会问她。
沈清澜没有停下来,微微一笑,神情平静,继续开口,“傅衡逸,你知道吗?我执行的第一项任务是杀一个黑帮的头目,我漂亮地完成了任务,那一年我十一岁,十三岁的时候我从那个组织毕业了。”
“我执行过很多次的任务,每一个任务目标都是死在我的手中,就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的人命。”
沈清澜地眼神变得很幽深,“我曾经很讨厌军人,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的父亲没有来救我,因为我的一个伙伴就是死在了军人的手里,在一次去R国的任务中,我们内部出了一个叛徒,撤退的时候,叛徒将我们的路线告知了R国的军队,我的一个伙伴就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
“那后来呢?”傅衡逸轻声问道。
“我厌倦了这样的永远行走在黑暗中的生活,我厌倦了那些永远没有终点的任务,我厌倦了那如铁锈斑的鲜血的味道,所以我带着安德烈他们毁了那个组织,连同我们的教官艾伦一起,可是我没有想到艾伦竟然还活着,傅衡逸,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或许以后就是数不尽的麻烦。”
傅衡逸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沈清澜,我傅衡逸怕的从来都不是麻烦,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未来由我守护,这一生,我护你,至死白头。”
温柔的嗓音说着这世上最掷地有声的话,沈清澜的喉咙痒痒的,鼻尖酸酸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抱紧了傅衡逸。
傅衡逸,这一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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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清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颜夕,颜夕躺在床,安静地睡着,她的睡颜安详,就像是一个孩子。
伊登走进来,看见坐在颜夕床边的沈清澜,“安,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伊登,颜夕她……”
“她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昨晚醒过来一次,整个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所以我就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她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沈清澜的眼瞳很黑,她还记得昨晚颜夕疯狂的样子。
“这个不好说,也许过几天就会好,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安,她这是创伤后遗症,简单地说就是她疯了。”
闻言,沈清澜的眸光颤动,缓了缓神情,轻轻握住颜夕的手,她的手背上有很多的伤痕,好像是划伤的,指甲全都断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安,这方面我不是专家,我没有办法给你肯定的答复,我已经联系了我在医学界的朋友,他是位十分出色的心理学专家,也许他有什么办法。”
“伊登,颜夕……拜托了。”
“安,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颜夕。我先给你手臂上的伤口换个药吧。”
沈清澜摇头,恰时,傅衡逸走进来,听见这话,皱眉,“清澜,你的伤口必须处理。”
傅衡逸开口,沈清澜自然不会继续坚持,但是却没有离开这里,而是让伊登就在这里给她处理伤口,伊登出去拿了医药箱。
将纱布拆开,伊登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