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手都非常白,像是没有做过什么苦力活的,更不像是经历过火灾的,除非有人拿着火只烧他的脸。
面具男在芝芝身上点了两下,芝芝就可以动了,她低呼一声,发现自己还可以说话了。
“你现在去洗洗。”
面具男依旧用他难听的嗓子在折磨芝芝。
芝芝坐起来,她看了眼屏风,后面的水好像是面具男洗过的,“我不洗你洗过的。”
面具男眯了眯眼,芝芝又说:“我没有衣服换。”
她话音刚落,就被面具男扯了起来,他直接把芝芝扯到了屏风后的浴桶旁,“不肯洗?”他的声音阴森恐怖,像是从阴间里爬出来的烈鬼,“那这辈子都不洗了吧,我把你的皮扒下来,你就再也不用沐浴了。”
“洗!我洗!”芝芝瞬间屈服了,她被吓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两世都没有遇见这么阴晴不定的人,公主虽然也常常阴晴不定,但是上一世的公主她见不着,这一世的公主对她大部分时间都算得上温柔了,而这个男人,他仿佛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而且他对芝芝的态度称得上是恶劣了。
仿佛芝芝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芝芝说完,面具男才松开芝芝。他阴森森地盯着芝芝,“你洗,我在外面守着。”他走出了屏风,芝芝看了眼浴桶里的水,闭了闭眼才脱衣服。
她今日若是不洗,可能真的会被这个怪怪的人杀了。
因为是面具男用过的,芝芝洗的时候秀丽的脸蛋都快皱成一团了,她匆匆洗完,就听到一声响声,屏风上多了几件衣服。
芝芝抬起头,发现那衣服都是女子的衣服。
她也不挑了,连忙从水里出来,赶紧把衣服穿上。穿衣服的时候,芝芝发现面具男居然肚兜都给她准备了。她脸红了一下,压下心里的怪异感。她刚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件衣服就迎面盖住了她的脑袋。
芝芝闭了闭眼,鼻尖嗅到了乌沉香的香味。
“我睡床,你睡椅子上,那件衣服你用来盖。”面具男沉声道。
芝芝伸手把盖住她脑袋的衣服扯下来,也不敢争,她抱着衣服把房间里的椅子摆了摆,就勉强躺在上面,那衣服她虚虚盖在身上。房间里的蜡烛燃烧发出“啪嗒”的声音,芝芝没睡过椅子,根本就睡不着,虽然她很累。她睁着眼睛望着屋顶,突然开始怀念她在公主府软软又舒适的床。
芝芝翻了个身,差点掉下了椅子,她连忙用手撑住,一时情急用的偏偏是受伤的那只手,她倒吸一口冷气,把手收了回来。
面具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就杀了你。”
芝芝连忙闭紧了嘴巴,她重新躺好,但是她还是睡不着,她无奈地眨了下眼,却突然感觉身上一疼,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芝芝是被水泼醒的,她刚睁开眼,就看到面具男拿着茶杯站在她面前。
“该上路了。”
面具男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
芝芝从椅子上坐起来,她脸上全是水,茶水顺着她的脸庞掉进她的脖子里,她抬起手擦了下脸,乖乖地洗漱后用了早膳就跟着上了马车。
芝芝一上马车,还是被点了哑穴,面具男似乎不想听见芝芝说话,芝芝便也把脸扭开,不对着面具男,她心里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也许有,也许不会有。
这日入夜后,老伯在马车外说:“老爷,时辰太晚了,已经进不了城了。”
面具男沉默一瞬,“找个有干净水源的地方休息。”
最后,马车停在一个湖泊旁。
芝芝被拉下了马车,老伯在准备晚膳,而芝芝则是被面具男抓到了湖泊旁,还是跟昨夜一样,芝芝被点了穴丢在了地上,她眼睛上覆着面具男的腰带。
这条腰带上也有乌沉香的香味。
面具男真是个爱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