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发现最近面临选性命和选清白的机会特别多,她还试图挣扎,“这怎么合适,妾身只是个妾,而您是公主。”
公主唇边笑意加深,眼里浮现出戏谑,“你祖上积德。”
“……”芝芝暗暗磨了磨牙。
公主把唇边笑意隐去,“怎么?本宫邀你同浴,你有何难言之隐?本宫可记得你月信已经来完了。”
“……”芝芝再次暗暗磨了磨牙。
公主像是没了耐心,半搂半抱直接把芝芝从床里面弄了出来,芝芝想挣扎又不敢,她都要气死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妾只需要打扮得美美的,然后空守闺房,而她……就是不停地压迫,不停地被轻薄,而轻薄自己的人还不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而是自己名义上的主母。
“妾身不想去。”芝芝抱着床柱,她的脚挣扎地往里面伸,“妾身不爱沐浴,妾身其实是个不爱洁的。”
公主认真地看着芝芝,“那更应该好好洗洗了。”
哼!好生气啊!
芝芝气得内伤,只能被对方拖下床。
公主蹲下身,给芝芝穿上了绣花鞋,再一把扯起芝芝,“走吧。”
芝芝仍然有些不死心,她犹犹豫豫,而大脑里在飞速地想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躲开这个事。公主目光灼灼盯着她,仿佛在等芝芝找借口。
芝芝不小心对上公主的眼神又连忙垂下眼,她怎么觉得公主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吓死了。
“嗯?”公主慢条斯理地说,“想好借口了没?”
芝芝本能性回了句,“还没有。”答完她就闭紧了嘴,心虚地不敢看公主。公主轻笑一声,他往芝芝这边倾身,在耳旁说,“你推三阻四,可有其他原因?还是说,你其实是个男人?”
芝芝刚想反驳,却发现公主的话里藏了话,而那话可能是能杀死她的刀。芝芝闭了闭眼,“妾身只是一时太高兴了,没想到有这个荣幸能与公主同浴。”
公主勾了下唇角,眼神深沉,“那就走吧,芝芝。”
他念芝芝那两个字的时候用的气音,芝芝忍不住往旁边躲了下,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公主一句。
佩兰听到公主要与芝芝同浴的时候,眼神出现了吃惊,不过那惊讶只是一瞬间,她立刻收起了多余的情绪,马上着手去办。
芝芝换洗的衣服很快就准备好了,她站在浴池房里,看着宫女们忙碌,而那位主子此时坐在美人榻上在看书。他一脸闲适,仿佛根本不怕芝芝发现他是个男人。等等,芝芝想到了一个问题,对方故意邀她共浴,如果脱衣服,她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公主是个男人,脱了衣服也会知道的,对方是要故意让她知道吗?
芝芝越想越害怕,公主是不是已经要杀了她,无论她之前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想到这个,芝芝浑身一颤,唇色开始发白,她眼神不自主地盯上浴池房靠窗的那个矮柜。
不行,她从那里逃出去也只是逃出浴池房,连瑰央殿都没有出。
完了,她这回是死定了。
这辈子比上辈子活得太短,马上就是她的生辰了,可惜她连十六岁生辰都没有办法过。
“公主,已经准备妥当了。”
佩兰低头跟公主禀告。
公主懒洋洋地唔了一声,他把手里的书放下,对佩兰吩咐道:“你们出去吧,不需要人伺候。”
“是。”佩兰把所有宫女全部喊了出去,此时,浴池房了只剩下芝芝和公主。芝芝此时是背对着公主的,她心里十分慌乱,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躲过这一劫。
“芝芝,过来。”对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芝芝身体就是一僵,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对方有些不耐烦地说:“过来。”
芝芝转过身,慢慢地走过去,刚走到美人榻旁边,公主就轻声说:“如果没有其他借口,那就要沐浴了。”
他双眼紧盯着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