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校真是邪门,红豆小姨出事后没多久,又有一个女学生在学校里上吊,听说最后也是不了了之。那时节也是洋人带来一股坏风气,到处倡导什么自由恋爱,偷偷摸摸背着家里谈恋爱的女学生不少,若是不幸遇上个花花肠子,女孩子就此坏了名声,投江的、自缢的,甚或服毒的,一点也不稀奇。”
贺云钦大感意外,抬眼看向虞太太道:“当时学校还有人自缢?也是丙寅年么,岳母可还记得那女学生是谁?”
虞太太道:“也是丙寅年,小姨出事后不久,顶多两月。但那个女学生我应是不认识,不然别人说起的时候,我总该对那孩子的名字有印象才是。”
王彼得坐不住了:“春莺里眼下住着不少老人,细细打听总有人记得此事,可惜春莺里女子中学早闭校了,不然一查校志便知。”
周嫂在外敲门说饭已摆好了,几人于是只得出来。
饭毕,贺云钦对王探长道:“红豆身体还有些不适,前次又出了那样的事,我不想让她再插手这案子,一会我就送她回家休息。虽说白凤飞不日会在刻羽戏院登台,但凶手很有可能在那之前将其找到,所以我找了一拨人打听白凤飞的下落,另一拨人则负责盯梢邓归庄,不过这些人眼下忙其他的事,晚上方能就位,在此之前,还请王探长让手下好好盯紧邓归庄,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王彼得道:“自该如此。我下午带顾筠他们去春莺里打听另一个女学生的事,有消息再给贺公馆打电话。”
虞崇毅道:“打听消息我还算有经验,不如我也跟着去趟春莺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