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蝶独居,失踪那天,陈白蝶大约是晚上八点半回的寓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回房打电话叫了车,又穿上外套出了门。下人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见陈白蝶不见回来,这才想起给陈白蝶所在的天迤影片公司和家里人打电话。”
他说着,视线一抬,见贺云钦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走近一看,原来镜面上有一大片浅红色的痕迹,似是什么东西胡乱涂抹过。
“口红?”
贺云钦对王彼得道:“拿来吧。”
王彼得眼睛一歪:“什么?”
贺云钦头也不回:“你说呢。”
王彼得只摆了一会架子,很快从怀里拿出一小盒纸片状的物事。
贺云钦从盒子里取了一块纸片,锴了一小块镜面上的油红色印迹,收入盒内。
红豆暗猜那是专门用来做分析的洋人的一些玩意,不免斜睨王彼得一眼。
这人口口声声说对案子不感兴趣,出来时倒不忘带上痕迹分析的专用道具。
贺云钦道:“应该是陈白蝶讲电话时随手用口红记下了什么东西,电话号码、或是人名地名,然后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随手将其抹去了。”
红豆用手对着那镜面认真比划了一番:“会不会是一长串电话号码?这么大一片范围,按理名字和地名写不了这么长。”
王彼得听了这话,倒有些刮目相看,略一踌躇,从另一个兜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德制照相机,对着那镜面拍了几张照片,道:“倒也未必。要是光用眼睛看看就能猜到是什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不了的悬案了,还得回去洗了胶片好好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