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家的院子里面打成了一片,吴老二帮谁也不是,只能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吴老太的另外两个儿媳妇都是怂包,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缩在屋子里面浑身直打哆嗦。
吴老太到底是做了多年力气活的好手了,一直养尊处优的季春花哪怕正值年轻力壮也打不过她,被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头发,一脚踢在了肚子上,疼的嗷嗷直叫。
吴老太真不是什么好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做的上来当着全村人的面要打死祝家的芦花鸡这样的事儿,虽然疼孙女,但是对儿媳妇这个没有血缘的可是能下得去狠手的。
季春花的头发被她撸掉了一把又一把,几个地方已经能看到头皮了,吴老太都没住手,一直到最后吴老头在屋子里面怒吼了一声:“都几点了还闹腾!睡觉!”
吴老太这才住了手,冲地上哭哭啼啼叫苦连天的季春花吐了一口唾沫,抹抹嘴:“别以为你生了兰馨就能翻了天了!告诉你,这日子你爱过不过,离了你,我儿子照样能娶黄花大闺女!”
季春花愣了愣,傻呆呆的看了一眼吴老二,吴老二的表情充满了不耐烦,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坚持,简直毫无意义。
她固然是希望自己过上好日子,不过更重要的难道不是为了吴家?结果吴老二和吴老太竟然已经动了休妻的念头……
季春花低下了头,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原本一身的精气神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了这顿打,季春花变得老实了,家务也开始做了,平时也不东家长西家短的讲话了,吴老太一家都很满意,还以为她真的从此以后变的老老实实过日子了呢。
吴老太虽然在大茬子村的人缘不咋地,辈分和关系倒是挺复杂的,大茬子村因为封闭的缘故,多多少少都带一些亲戚关系,今儿就是吴家的远房侄子的表弟结婚的日子,都在一个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人家还专门上门来说了一声,不过去道喜送礼啥的都说不过去的。
要不怎么说大茬子村人比较虚荣呢,这下岗都这么久了,赚的也就是个温饱钱,关系还远成这样子,送礼倒是都挺大方的,吴老太从放钱的小箱子里面掏出来两块钱,心疼的卷了卷,换上了一身喜庆的衣服,带着吴家大大小小的好几口子去了婚礼现场。
季春花因为头上有一块没一块的头皮,在家里面看家,因为她最近的表现还算懂事,吴老太并没有多想。
参加完婚礼,送上喜钱吃完喜宴回家的时候,大老远的,看到那没有一点人烟的屋子,吴老太就觉得右眼皮直跳,不由自主加快了步子。
等到她进了院子,那就更觉得不对劲了:所有屋子的大门都是开着的!院子里面撒着一地的粮食!砍柴斧被扔在堂屋门口!芦花鸡们全死了个干净!季春花和自己的大宝贝孙女儿不见了!
吴老太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这一瞅,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屋子里面被翻了一个底朝天,所有值钱的首饰和现金都被一扫而空,木头做的家具被砍了个稀碎,衣服被子啥的被剪刀剪了个稀烂。
不止她一间屋子,老大老三家的屋子里面也是这样的!吴家这一下就相当于破产了!
吴老太顿时就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这些事儿到底是不是季春花一个女人家能够做到的,尤其是还是一个平时根本不怎么做家务的女人,怎么可能能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面做到砍碎所有的木头家具还弄死了鸡?
虽然吴老太口口声声说一定是季春花这个女人做的,大茬子村的人们还是更相信神婆的说法——这是黄仙发怒了!想要赶走黄仙必须找出来黄仙的真身,然后用猪屎涂它一脸!
自从出现了祝老头上身刘弟旺的事件以后,神婆这些年已经不怎么蹦跶了,但是有些时候情况不饶人啊,她越是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越是有些人往她身上扣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