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是便出门寻找,结果到了店铺,掌柜说此人早就买了墨回去了。”
“我匆匆赶回家中,却看到他刚从院子里走出来。”
“把墨交给我后,此人便匆匆离去,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那份诏书就放在桌上!”
“吓得我赶紧三步两步跑回屋子里,结果屋子里依旧点着灯,什么都没变,但那份诏书,却不翼而飞!”
说到这里,韶恨之禁不住低下头,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显然这段回忆,让他有些不堪回首。
宁策陷入沉思,心想原来案发过程是这样。
思忖片刻后,宁策方才问道:“你那住处有几个出入口?”
韶恨之哽咽着抬起头,胡乱抹了抹脸上泪水,一脸悔恨地说道:“就前后两个门,家里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所以平时不怎么锁门。”
“案发当天,前门后门都没锁?”宁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韶恨之惭愧地点了点头。
宁策心中郁闷。
心想这个宇文虚中,好像也有点瞎。
他的眼光,有大问题啊。
这个韶恨之,办事粗枝大叶,根本不适合参与机密。
居然还能得到宇文虚中的赏识。
宁策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赶紧飞奔到宇文大人家中,将此事禀报,宇文大人赶紧将此事通报开封府,但时至今日,也没有诏书的消息。”
“而我则大病一场,幸得大人关爱,让我在他府中养病,我的两位好友也经常来看望我,照顾我。”
“两位好友?”宁策眉毛一挑。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两人。”韶恨之说道,“我在城东还有一处老宅,平时也不去住,就让他们两人居住,也不收他们房钱。”
“我生病之后,叶高原每天都来看望我,赤庄原本都已退隐,不再行医,但因为我的缘故,他就搬过来天天照顾我。”
“也亏得有他们安慰,否则我早就上吊自杀了。”韶恨之低头说道。
宁策沉思着点了点
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事发后,宇文大人对你态度怎样?”
“他对我依然和蔼,但他越这样,我越自责。”韶恨之低下了头,又开始无声抽泣。
宁策站起身来,对此人,他感觉无话可说。
但还是最后问了一句。
“关于此案,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迹象,哪怕是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
“一定要告诉我。”
韶恨之身子一滞,良久,他方才抬头。
脸色有些迷茫。
“如果说奇怪的话,那就是我发现屋子里,摆放诏书的桌子上面,桃子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桃子?
宁策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
“当时窗户是开的还是关的?”
“是关闭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宁策沉吟片刻。
“那现在,你的住处是空的?”
韶恨之点了点头,“那里是案发现场,现在被开封府查封,钥匙也在他们那里。”
宁策嗯了一声,想了想,便温言劝慰了韶恨之几句,与其告辞。
宁策来到房门外。
却看到王捕头和那个名叫赤庄的老者,站在不远处。
看到宁策出来,赤庄急忙上前,脸色很是关切。
“大人问完话了?”
宁策嗯了一声,望着老者,含笑说道:“韶公子这几日,多亏你照顾。”
“这是说的哪里话?”赤庄呵呵一笑,“相比韶公子对我等的恩惠,老朽不过出一些微末之力,算不了什么。”
“韶公子的病情,如今是您在主治?”宁策漫不经心地问道。
“哎,老朽这点微末道行,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