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
,免得稍后知州大人前来,挡了道路。
眼看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却依旧没有人能对出完美下联,有些失望的士子,不禁摇头叹息,放弃努力,三三两两地离去。
宁策微微一笑,转身欲走。
知州大人还有半个时辰才会来,自己没必要在这里等着。
“宁策!”
人群中,李培又喊了一声。
宁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心想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李兄又有何话说?”
李培冷笑一声,“宁老弟,今日愚兄不和你谈对联……”
“是啊,谈了你也对不上。”宁策随口说道。
众人一阵哄笑。
李培脸上,怒气一闪即逝,却被他强压下去。
“宁策,愚兄有一事不解,你那首满江红写得固然好,但其中‘三十功名’和‘八千里路’却是从何说起?莫非宁老弟真有三十年功名在身?走过八千里路?”
“这词中的心境,和宁老弟的年龄,很是不符啊。”
“还是说,这首词是宁老弟花费重金,从他人手中购得?”李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众人听了,顿时便都齐刷刷地盯着宁策,想知道宁策怎么回应。
很多人的心中,其实也有如此疑惑。
宁策看了一眼李培,不屑地一笑,“李兄您这一大把年纪,莫非都活在狗身上了?难道连‘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典故都给忘了?”
“或者说,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李培听了,终于怒不可遏,他伸手指着宁策,怒道:“小子安敢辱我?”
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宁策理论。
张嵲在一旁看到,急忙上前拦住了李培,“李兄息怒。”
杨志也急忙上前,挡在宁策前面,冷冷望着李培。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一片闹哄哄中,只有不修边幅的丁乔,依旧在旁若无人地紧盯面前的条幅,皱眉苦思,全没
留意周遭动静。
看着暴跳如雷的李培,宁策笑了笑,心想眼前这现成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他想了想便道:“看来李兄还是不相信我,这样如何,咱们再打个赌,若我能在短时间内,接连做出两首心境迥然不同的诗词,李兄赔我五万贯可好?若是不能,我给李兄十万贯!”
听到十万贯,李培不禁怔了怔。
十万贯的诱惑力太大了。
他开始紧张思考。
李培虽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还是比较冷静,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把握极大,并且自己如果赢了,还能把以前输给宁策的十万贯给拿回来。
并且,像满江红那样的词,宁策还能连续买三首?
想到这里,李培一咬牙,便道:“宁策,此言当真?”
“这个自然,我可以先用少年的心境,作一首诗,再用老者的心境,同样做一首诗。”
“你需要多久时间?”
“一炷香之内!”
“好,我跟你赌了!”李培当即答应下来。
心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宁策想作弊,那是绝无可能。
宁策哈哈一笑,随即便命人取纸笔来。
张嵲上前,亲自替宁策磨墨,宁策含笑谢过。
随即,宁策略一思忖,便挥笔写诗!
唰唰唰唰几声下来,便写好了第一首诗。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
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一旁的张嵲见了,顿时便喊了一声好诗!
随即激动的张嵲急忙将诗当众读了一遍,众人听了,无不惊讶赞叹,只有李培半张着嘴,一副白天见了鬼的神色。
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