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门第。”
“自由恋爱不假,但是自由过了头,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方成淑看着任峰,意有所指。
任峰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对儿子疏于管教,让他任性妄为,但是今次教训,方总应该也能看到犬子的拳拳悔过之心。”
这种血淋淋的悔过,可真是把方成淑给吓得不轻啊。
“我女儿马上就要出国念书了...”
“这个不急...”任峰笑了笑:“犬子也要继续打比赛,年轻人嘛,当然应该以学业事业为重,我今次来找方总的目的,也是希望方总不要再为难两个孩子。这几天我在医院,也能看出令爱是对犬子的心意,年轻人最难得便是一片真心,只要两个孩子能往好的方面发展,方总又何必棒打鸳鸯。”
......
今天下午,方成淑经历了这辈子最艰难的一次谈判。
方成淑将任峰送出门,任峰摆摆手:“方总留步。”
门外两个身形笔直的跟班迅速跟上任峰,几人离开。
方成淑目送他离开,倚在门边,重重松了一口气,这位老亲家的气场还真是很强大啊。
等等...呸,什么老亲家。
任翔住院小半月,夏天每天都往医院跑,方成淑于心有愧,没有再阻拦她,只让她把英语书也带上。
夏天不在的时候,顾折风和李银赫来医院看望任翔,顾折风低声问他:“讲真的,这招苦肉计用得真绝,壮士断腕啊,你丈母娘可是吓坏了,那一整晚脚都在抖,站都站不稳,还得人扶着。”
“这可不是苦肉计,是真心诚意。”任翔看了看门外,低声说道:“本来是要割下面,不过老子实在下不去手,他妈这一刀下去...”他哆嗦了一下子:“我夏天一辈子幸福就毁了,还是手指头吧,总得弄下来点什么,给我丈母娘表表决心。”
“你对自己真够狠的,这把老子服你了。”李银赫拍了拍任翔的肩膀:“一根小指也够呛,疼翻了吧。”
“嘿,你别说,那一下子还真不疼。”任翔说道:“啥感觉都没了,就看着血喷出来,啧...”
“卧槽,别说了。”顾折风“嘶”了一下,哆嗦着:“想想都疼。”
见夏天过来,几人立刻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顾折风踢了踢李银赫的椅子,拉着他出了病房,李银赫离开的时候还顺走了两个水蜜桃。
夏天坐到任翔身边,靠着他问:“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疼么?”
任翔动了动指头:“已经完全恢复了,感觉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胡说,别总想着出院,好好养着,你的手是要拿枪的手,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嘿。”
说到这个,夏天就又开始惆怅起来,埋怨他:“你真蠢,真是太蠢了。”
“这句话你每天都要在我耳边念叨几遍,就算不蠢也被你念蠢了。”
“哼。”
任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行了,快把你的英语书拿出来,考试没几天了,乖乖复习。”
夏天嘟哝着小嘴,环住他的腰,用力抱着:“我不要复习,也不要考试,我就陪在你身边。”
“夏天,这段时间我想得很明白。”任翔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夏天不禁抬起头来看他。
“你得好好考试,出国念书,多多学知识多多学本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不!”夏天置气地说:“我不会让方女士如愿!”
“现在的夏天,一点都不可爱了。”
“不可爱就算了。”夏天气鼓鼓地背过身,不再理他。
任翔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冲着夜空和河流呼喊的女孩,她说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想要自由自在不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