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修讲电话拉远了些，眉心微蹙。
“差点以为是老头子。”他调子清清淡淡，漫不经心：“老头子啰嗦，你跟他一毛一样。”
杨沉那边却炸了毛：“我说过了不准给M4点赞！”
原修说：“我没点赞。”
杨沉上气不接下气：“是，你没点赞，你特么转发评论！”
“噢，别说脏话，注意素质。”
“都是你逼的！”杨沉气呼呼道：“叫你跟她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你现在粉丝流量大，稍有不慎传出绯闻，对你的职业生涯相当不利。”
原修沉声说道：“我的职业生涯只和比赛相关。”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如果没有崇拜你热爱你追捧你的粉丝，谁看你比赛？”
“崇拜热爱追捧，应该也只和我的实力与战绩有关。”
“你觉得你的人气跟你的颜值无关？”
“......”
卧槽，居然无言以对。
原修本能地摸了摸下颌，虽然很想怼回去，不过完全无从反驳啊，这特么大实话啊。
杨沉冷静下来之后，也缓和了调子，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M4队友程遇现在有不好的传闻，你插手搅浑水，绝对没有好处，想清楚，别为了个业余选手惹一身腥臭，原修，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吧。”
挂掉电话之后，原修在站在阳台边吹了很久的冷风，凉意丝丝入骨。
烟头灭了，他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一路下滑，找到后面的一个电话号码拨出去。
“组委会么，我是原修，上次说大学生竞技全国赛颁奖嘉宾的事情，我考虑好了，可以过来。”
“薪酬不计，只有一个条件。”
***
M4那条声明的微博因为原修的担保，涌入了一大批情敌粉，开始帮陆蔓蔓和程遇说话，本来陆蔓蔓都打算花钱买水军了，结果因为情敌们的助力，反而这件事开始朝好的方向逆转。
【我亲自去小姐姐工作的酒吧问过了，人家清清白白兼职卖酒，没你们说的那么肮脏。】
【反正现在泼脏水不要成本，随便说咯。】
【造谣一时爽，送你火葬场。】
【支持M4和程遇小姐姐！决赛一定吃鸡！】
【相信我羞羞老公的人头担保，小姐姐加油！】
......
陆蔓蔓和程遇抛开网络上烦恼，专心准备比赛，好在组委会那边也没有找她们的麻烦，一场又一场精彩纷呈的比赛打下来，陆蔓蔓和程遇用实力完全逆转了网络舆论舆论的方向，圈了一大票狂热粉丝。
全国总决赛，陆蔓蔓和程遇定下依旧是要拿最高积分和最后冠军的目标。
积分直接关联队伍的人头数目，所以陆蔓蔓和程遇在比赛一开始分工协作，程遇进屋搜集物资弹药，陆蔓蔓在高地射击，为她保驾护航。
逢人便杀，势头猛烈。
比赛进行到中后期，陆蔓蔓和程遇进了一间独栋小楼，她们的子弹所剩无几。
窗边有人探头探脑被陆蔓蔓一枪爆了头，随即有几梭子扫在窗框上，陆蔓蔓背靠墙躲避子弹。
看来是暴露位置了。
“还有多少粮？”
程遇将迷彩的背包放下来，清点物品。
“子弹没剩多少了，最多十五发。”
陆蔓蔓也只剩枪里的三发子弹。
程遇小心翼翼挪到门边，问她：“咱收多少人头了？”
“我数着，二十五个。”
“子弹耗完这一波也不亏。”
陆蔓蔓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还剩十四人，子弹不够。”
程遇往窗户边探了探头，啪的一声枪响，弹粉横飞。
有人盯着她们呢。
“还是狙击手。”
程遇不忿：“安全区就要收缩了，都不跑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