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望着窗外,虽是深夜,港城繁华未曾有丝毫消退之意,霓虹灯闪,恍若白昼,其间莺歌燕舞,最是不过纸醉金迷。
谢梓谨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好似不知疲惫为何物,等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本该漆黑的天际已然泛白,露出微微曦光,不知不觉间她竟在此处站立了整整一夜。
动了动肩膀,有些僵硬,谢梓谨终是感觉到疲惫之意,她挪身走到一旁的榻前躺下,埋首其间,这个榻是兰彻他在这儿时最长呆的地方,她如今靠在上面,似乎还能够感觉到他残留在上头的气息,就好似他不曾走远一样。
强撑了许久的谢梓谨很快的在榻上睡着了,晨曦的太阳渐渐升起,早上的光线温和而不毒辣,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她的身上,给整个人添上了一分柔和的色调。
睡梦中的谢梓谨并不安稳,她梦到了许多事情。
上辈子的、这辈子的;差的、好的;悲伤的、喜悦的……
梦到最多的还是兰彻,上一世不曾相遇的兰彻。
渐渐的,沉睡中的谢梓谨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愈发的大。
猛地惊醒,谢梓谨瞬间睁开眼,眸内尽是惊恐之状,不顾及一身冷汗,只是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往里头走,走着走着,她停住了,双眼异常无神,格外的寂寥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只傻傻的停在原地,似乎整个世界都背弃了她。
她倏的蹲地而坐,双手环膝,埋头其中,嚎啕大哭,似乎又是想到还在房间睡着尚未起床的两个孩子,她压制住自己的哭泣声,只留呜呜咽咽之声。
先前睡梦中所梦到的情景再次袭上脑海,不断重复播演……
广袤大漠,如一片死寂沙海,荒无人烟。
远处黄沙之上,一人忽然出现,越跑越近,轮廓渐渐清楚浮现,见到熟悉的面庞,谢梓谨心都提起来了,是兰彻。她急忙叫他,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睁眼看着他在沙漠之中奔跑。
渐渐的,一道枪声响起,打空。
谢梓谨寻声而去,便见兰彻身后不远处跟随而来一群人,他们凶狠无比,手里的枪口对准着兰彻……谢梓谨看的极为害怕,看着兰彻孤身被人追杀,正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太痛。
带着万分的恐惧,谢梓谨看到兰彻滚身往坡下,后头追杀的人也跟着下,兰彻率先到达了坡地,转身举枪朝着来人,一声枪响,击中其中一人,顿时激的其余几人异常愤怒,一时间火力交加……看的谢梓谨为兰彻捏冷汗,却为他精准的枪法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忽的,不知道谁惊恐万分的叫了一声流沙。
只见几人周围沙粒往下凹陷,慢慢的形成一个漩涡,狂风飞扬,尘沙漫天,一时间天昏地暗。
便是谢梓谨都眯起了眼睛。
等风沙而过,谢梓谨重新睁开眼眸之时,却发现兰彻和其余几人都不见了踪影,他们原本所在之地没有任何残留的痕迹,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兰彻……
一想到这些梦境所见,谢梓谨的心都揪起来了。
那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就好像是在她眼前发生的,好似她亲眼所见到。
想到之前收到的邮件,想到蔺宸的支支吾吾,想到他言语之间所提到的遇险……谢梓谨顿时觉得这场梦是一场姗姗来迟的预警。
谢梓谨毫无知觉般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门铃声响起,她这才想起是照看孩子的佣人来了。摸了摸泪雨婆娑的脸庞,随意的擦拭掉泪水,谢梓谨双手撑地,缓缓起身。她没有着急去开门,而是先去洗了把脸,将一切悲伤掩饰过后这才去开门。
“夫人。”佣人见大门打开,恭敬的对谢梓谨唤了一声,直到对方颔首示意后这才踏步入内。
“你先去做早饭,至于两个孩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