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了。”沈兰彻低头吻在她的额间,“还疼吗?”
谢梓谨下意识的点点头,蓦地反应过来,傻傻的摇头,“没关系。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和他在浴室缠绵景象,其实她清楚他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全然顾及了她会不会难受……一通胡思乱想的,她唰的脸色涨红。
“我心欢喜!”沈兰彻却是心满意足的搂着她,在她耳边酥侬软语,见她目光躲闪,面色红润,也知晓了她在想些什么,本想戏她一戏,想了想,还是作罢,不然到最后吃罪的是他。
低沉暗哑的嗓音蛊惑得谢梓谨浑身发麻,搭在他身上的小手用了用力,羞得往他怀中钻的更紧些!
“饿了吗?”沈兰彻想着她身子的缘故,于是问道。
“嗯。”
“那让人送上来,好吗?”
“听你的。”谢梓谨自然不知道沈兰彻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这么问,自然是无比同意的答应了。虽然睡了一觉,但是酸软的身子,并没有好多少,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在房间吃是最好不过了。
沈兰彻见状松开了搂着她的双臂,起身摸了床头柜,打了室内电话,通知了管家让人将晚餐送上楼,这才转头对着跟着起身的谢梓谨说道,“再过一会儿!”
“好!”谢梓谨伸手搂着他劲瘦的腰,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乖乖的点头,双眼四处瞧了瞧,说道:“关于这儿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呢!”
“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沈兰彻
谢梓谨抬头朝他努了努唇瓣,“现在我问了,你愿意跟我说说吗?”若是他愿意说,她便洗耳聆听,若是不愿意说,她也不怪他。
沈兰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了许久,一声不吭。
谢梓谨见他许久都不说话,忍不住的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难得的眼神恍惚迷离,不知为何看的她有些心慌!
察觉到来自怀中人强烈的注视感,沈兰彻渐渐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缓缓开口,回忆过往:“前一任公爵是母亲的父亲,当年母亲执意跟那人结婚,可那人只是一个留学生,更是一个不为西方贵族放在眼里的华夏人,母亲的婚事自是不被家里认同,但母亲却是钻了牛角尖……”
“后来母亲在她同父同母的大弟支持下同那人回了华夏,结了婚,她以为她的大弟是为了她好,却不知道大弟不过是算计着将她拉下第一继承人的位子,这样他就成了公爵的第一继承人!母亲除了大弟一个亲弟弟,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三人为了继承人的身份,相互算计,争得你死我活,死的死,伤的伤……”
“还没等老公爵咽气,三个儿子已经是死的一个不剩,可笑的是那几个儿子竟连一个孩子都没留得下来!”
他面容渐发诡异阴森,嘴角的冷笑讥讽愈发的浓烈,“没有了继承人的老公爵,这才想到遥远的地球另一头还有着他仅剩的女儿,施舍的将那个早已被他放弃无视了的女儿的孩子给带了回来……”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叫一句外公!
“好一个纯血种的贵族……最后竟是断子绝孙……简直可笑到了极点!”他的嗓音愈发的阴冷慎人,直至无情。
谢梓谨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细细的听着,听着他和他母亲的过往,渐渐的酸涩了鼻,泛红了眼,偷偷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的嘴角勾起的厉害,嘲讽不言而喻,翠色瞳眸看似平淡无波,可瞧在她的眼里却是觉得那么的惆怅、寂寥、伤感!
年幼的他,被欺凌的他……一切的一切,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浮现、徘徊。谢梓谨只觉得心好似被一只魔鬼的手攥住了,愈发的紧,也愈发的疼。她伸手握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紧缠,怜惜的在他耳旁轻柔的安抚起来,“不难过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兰彻怔怔的望着她,转而笑得魅惑了人心,伸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