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仔细排查一番,必然能发现这通行令牌是哪家的。”
只能这样了,对于东宫麾下暗探能力,纪婉青是不存疑的,这想必是最好结果了。
“嗯,我知道的。”
纪婉青看罢密信,又打开匣子,取出小半个木牌端详片刻,不得其法,便将放回匣子里,扣上递回给高煦。
为父兄复仇要紧,但腹中骨肉同样重要,现在可激动不得,她深深吁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情绪保持平和。
妻子懂事明理得让人心尖泛疼,高煦怜惜万分,轻拥她安抚片刻,温声说:“我们先用膳。”
“好。”
纪婉青打起精神,笑了笑,就着他的搀扶下了榻。
只不过,她刚站起,脑海中却灵光一闪,呼吸一紧,脱口而出,“不,临江侯府是有二爷的。”
高煦闻言,眸中锐光一闪,“青儿,此话当真?”
说话时,他不忘小心搀扶妻子,二人重新坐回软塌之上。
“对!”
纪婉青呼吸急促起来,她仰脸,紧紧攒着高煦大手,“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听爹娘说过,临江侯府确实有位二爷。”
她约摸两三岁时,曾听爹娘讨论过这个话题,若她是寻常孩童,恐怕已全无记忆。
好在她不是,纪婉青虽享受童年,但却有成人思维,偶尔听过得只言片语,也完全能理解。
现在的临江侯纪宗文,确实有个同胞弟弟,比他小了十多岁,弟弟出生时,他还是世子。
当时老侯爷夫妻已年过四旬,居然能再得一嫡子,当然大喜。只可惜这幼子高龄产下,身体非常虚弱。
会吃奶时就吃药,猫崽一般捧着护着养到三四岁,不间断寻医问药。当时的侯夫人余氏操碎了心,也不见起色,幼子反大病小病不断,气息奄奄。
“这孩子,不是没了吗?”
高煦一直凝神静听,见妻子停顿歇了歇,他递上一盏温水。
作为唯一与东宫抗衡的势力,纪皇后一党主要成员的情况,他当然详细了解过,临江侯府尤为甚也。
可以说,林阳曾把纪家上下几代主子,以及一干姻亲,都认真扒拉了一遍,造册呈于主子案前。
这位嫡幼子,也在名册中,高煦记忆力极佳,对方病弱长到四岁,病重早夭。
林阳的能力,以及办事态度,都是极拔尖的,不可能有假。
只是妻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当中必有蹊跷。难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高煦敏锐,果然,纪婉青茶盏未放下,便立即接过话头,“不,当年那嫡幼子并未去世。”
十几年前,那嫡幼子确实状况不断,病弱非常,让母亲余氏呕心沥血。然而,这还是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屋漏又逢连夜雨,在余氏焦头烂额这关口,她的夫君临江侯却倒下了。
很突兀,倒下后昏迷不醒,京城大夫看不出病因,连求了太医也如此。躺了大半个月,气息一日比一日弱,眼看就撑不住了。
侯爷是府里的顶梁柱,整个临江侯府惶恐不安。
这时候,有人提说,侯爷膝下那嫡幼子与父亲八字相冲,方会如此。
这其实是个实话,那幼子出生时辰,确实是与侯爷冲了。只是余氏却不认为夫君突病,乃小儿子之故,她当即狠狠呵斥对方。
只不过,余氏不信,却有人信了。这人正是余氏婆母,当时还健在的老太君。
老太君大半辈子笃信此道,嫡幼孙与独子八字冲了,她本已极不喜,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立即托人询问了一高人。
这高人不是庸碌之辈,确实是有本事的。他直言,父子八字完全相冲,二少爷年纪小受不住,几年来才会病骨支离;至于侯爷壮年则好些,不过也小病不断。
高人说,今年适逢侯爷本命年,如今又恰好天干地支与二人有大冲,几者夹击,父子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