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的也很简单,圈子很小。
每天早上起来,先给阳台上的盆栽浇水,然后下楼买一两个包子,坐公交车去上班,下班就回家烧晚饭,看电视。两点一线的日子。
对她身边年龄适合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异性间的心思,从高中到现在,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心尖上怦怦跳的感觉。
对于感情,她开窍的慢而晚。
反应的迟钝,亦或者说,凉薄。
如果说,乔鸣对其他人阴狠毒辣,狠绝,那么吕璐对他的一心欢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乔鸣是冰冷的,他全身上下仅有的那点黏稠而鲜血淋漓的炽热,从不断跳动的心脏深处毫无防备的,捧到她的面前,被她轻易的苛责,然后狠狠踩烂,直至冷却。
吕璐生性是个烂好人,但她在某方面同样很冷血。
而拿她当信仰的乔鸣,他顿时觉得自己可怜到了极点。
乔鸣结结实实地挨了耳光,脸上瞬间就起了淡淡的红印子,力气还真不小。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眼波流转,黑如深潭,无法看透。
敛了放纵浪荡的轻佻,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薄唇讥笑,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向她扫来,全身杀戮之气。
“玩?”
他淡淡地勾起唇角,眼角如凤尾般撩人,像春晓之花,眼底深处却冰冷一片。
他笑得厉害,慢悠悠的挑起吕璐搭在肩上的一缕黑发,一圈一圈,在修长白皙的食指上缠绕。丝丝滑滑,发尾冰凉的触感。
“璐璐,你怕是不知道,我玩起来,是怎么样的。”
他欺压在吕璐身上,多情的像个浪痞。
妖冶到极致。
吕璐的唇瓣像是被人糟蹋惨了的模样,泛着薄薄的水光,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而过残留在上的水渍,他往她的唇上吹了一气,在她挣扎之前,左手大力地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从她肩头往下,溜过胸口,再到腰际。
乔鸣抓住她的手指,吕璐虽然有些微胖,但是手指却粗细刚好,尤其是长,青葱白玉,指甲被定期修理得很好,边角没有一点的毛糙,椭圆形,粉粉的。
他紧紧盯着她,探出舌轻舔她的指尖,极有技巧性的舔弄,眼角都携上欲,像婴儿吮奶般,嘴里发出的淫靡声都让吕璐羞愧。
吕璐恨自己没出息。
能这样任人欺负。
对上看到她毫不掩饰的眼神,乔鸣眼神偏暗:
“你不用这样看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按照你所说,我们现在只是玩了个开头而已。”
吕璐看着他,目光直视,没有躲闪。
瞳仁很黑,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得像一片澄绿的湖水。
她犟着不说话,与他僵持着。
瞬间索然无味。
“呲——”
“呲——”
吕璐的手机铃声凑巧在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响了起来,突兀,刺耳,响个不停。
一连响了三次,大有不接电话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吕璐忍不住动了动身子,乔鸣收回手,背过身,走到阳台临窗站着,领口向下的前两颗纽扣全部敞开,反袖式的设计十分精巧,手臂上的衣袖有着被指尖紧握过的皱痕。
他本就有一张温良谦恭的脸,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情欲的漩涡,身上还有几分来不及散去的旖旎之色。
吕璐进了房间去拿手机,应该是幼儿园那边的人打来的电话,隐隐说了一些话,就听见吕璐沉默了半天,然后呢喃软语,“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早点到的。”
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最后就听不到了。
乔鸣的手指轻叩两下栏面,窗外看去,漆黑的夜晚,除了闹钟的滴答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